淺川螢和不死川實彌兩個人帶著處於半昏迷狀態的粂野匡近回到了蝶屋。
蝶屋的人員幫忙給粂野匡近換下了破碎的隊服,淺川螢也解下了自己濕透的羽織,隊服倒是沒濕。
粂野匡近被推走接受傷口縫合,淺川螢則是又一次拿著藥箱,然後按著不死川實彌坐了下去。
不死川實彌:……這一幕似曾相識……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淺川螢清理完不死川實彌脖子上的血跡後,蔥白的指尖輕輕抬起他的下巴,然後湊了過去。
不死川實彌被迫抬起了頭,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淺淺地撒在自己的肌膚上,而指尖輕輕劃過自己的喉結附近,留下一陣酥麻感。
實彌感覺臉仿佛要燒了起來。
淺川螢細細地觀察,“嗯……傷口好了不少。”然後開始上藥包紮。
“接下來的大傷口你就在蝶屋接受治療,小的傷口我已經幫你處理了。”
她的目光落在不死川實彌臉上、身體上和手臂上的傷疤。
一道道駭人的凸起疤痕扭曲交錯,標明著他一路走來的痛苦痕跡。
“非常抱歉……我的血隻能愈合傷口,去除不了傷疤……”淺川螢眼眸下垂,唇角微抿,指尖點了點不死川實彌手臂上的疤痕。
“哈?隻是傷疤而已,我根本不在意。”不死川實彌抽抽嘴角,他從未在意過這些細節。
此刻的不死川實彌盯著她,想起了上次見到她時,她所說的話。
‘存在於身邊的事物,如果不經常留意的話,反而會因為太過接近而容易失去。’
當時的他並未放在心上,而現在,他差一點就失去了匡近。
他又低著頭,白發擋住了他的神情,聲音沙啞。
“人可真是脆弱啊……可為什麼惡鬼又能活那麼久呢……”
如果不是麵前的這個少女,他難以想象自己失去匡近以後將會怎樣。
不死川實彌看向隔壁做手術的房間,眼底後知後覺又溢出了眼淚,大顆大顆地落在腿上。
悲傷,難過,失而複得的歡喜與慶幸全部湧了上來。
他嗚咽著,收起了平日裡所有的尖刺,隻剩自己一個人舔舐傷口。
淺川螢目光不忍,這種感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因為她也差一點,就失去了真菰師姐。
她站起來,伸出手捧住不死川實彌的臉頰,擦去了他滾燙的淚珠,然後將他輕輕擁進懷中。
“抱抱就不難過啦!”
她覺得,擁抱往往比任何形式的安慰要有得多的安全感。
懷中的溫軟觸感稍觸即分,草木的清香和著少女的馨香也轉瞬而逝。
不死川實彌愣住了,嘴巴張了張,話還沒說出口,蝴蝶香奈惠就進來了。
她接到鎹鴉消息,來到了蝶屋。
蝴蝶香奈惠一進屋就看見了兩人一閃而過的擁抱,腳步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