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壓迫感……
空氣都變得沉重、變得厚重了……
灶門炭治郎感覺自己被凍結在了原地,又感覺自己像是被猛獸給鎖定了一般,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你——把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次來聽聽看啊。”累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炭治郎,眼部周圍的皮膚也因為憤怒而鼓起了青筋,“喂,快說啊。”
灶門炭治郎用力地蹙著眉,眼神堅定,“要我說幾次都行!”
“這樣的你,是無法獲得真正的羈絆的!”
累瞬間眯起了眼睛,然後狠狠朝他揮去攻擊。
纖細的蛛絲又細又快,甚至發出了一道道破空的聲音,周旁的樹木被刮到的部分一下就被削去了一道橫。
儘管灶門炭治郎努力地閃避著攻擊,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受了點傷。
哪怕臉頰邊隻是與蛛絲擦到了一點點,就立馬劃破了,溢出了猩紅的血。
但是很快,灶門炭治郎就摸清楚了跟累戰鬥的方法。
白發少年看著往後一躍躲開的少年,低哼了一聲。
是個腦子比他想象中快的家夥,也不會因恐怖而膽怯。
他垂了垂眸,毫不在意。
不過沒關係……
不遠處的灶門炭治郎直起了身,然後飛速跑動著,高高躍起,同時使用劍型,“水之呼吸·一之型……”
“水麵斬!”
黑色日輪刀朝襲麵而來的蛛絲橫斬而去,發出了清脆的一聲——在空中斷成了兩截。
灶門炭治郎瞪大了雙眼,他雙手握緊了還剩半截刀的刀柄,同時也因體力消耗過大而快速地喘著氣。
刀被折斷了……難以置信……
這孩子操縱的絲線,比剛才沒能斬斷的鬼的身體還要堅硬嗎!?
他咬著唇,心中對鱗瀧先生和鋼鐵塚先生十分抱歉。
因為他的不成熟,讓刀被折斷了。
然而累卻沒有管那麼多,堅韌的蛛絲繼續甩去,摔在地上激起了一片飛沙走石。
炭治郎努力地躲閃著,卻依舊狼狽不已,甚至都沒能進入攻擊範圍。
“怎麼樣?你還不打算收回剛才說的話嗎?”
看著炭治郎咬著牙不說話的樣子,累表情平靜,“我明白了,那樣的話……那你就給我四分五裂吧。”
四散的蛛絲瞬時聚攏成一張大網,鋪天蓋地地朝灶門炭治郎壓過去。
隨著血肉被割開的聲音響起,鮮血噴湧而出,甚至激成了幾柱小噴泉,隨後形成血珠淅淅瀝瀝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