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透有一郎往前走了幾步,又默默退了回去,撿起那根斷掉的手臂,打算去問問那個小孩能不能修好。
但還沒走多遠,就迎麵碰上了有說有笑的灶門炭治郎和小鐵兩個人。
有一郎不自覺地癟了癟嘴。
這個家夥怎麼還沒走?
本來還想開口詢問的少年瞬間閉麥了,他麵不改色地帶著手臂路過他們。
然而炭治郎看見他的出現,眼睛變成了豆豆眼,張大了嘴巴,“已經結束了嗎?”
時透有一郎聞言,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側過頭,下巴微微抬起,“結束了,效果不錯。”
“對了,這個,幫我拿去處理了吧。”
他手腕一揚,將手中的斷臂扔過去,直直地砸到了灶門炭治郎的腦殼上。
“什麼……?誒誒誒!嗷!”
灶門炭治郎摸摸通紅的額頭,看著時透有一郎離開的背影,表情不解。
剛剛……他身上的氣息變成了很鬱悶的味道,還有一點煩躁?
為什麼?是發生了什麼其他的事嗎?
不過他還是轉頭跟上了跑遠的小鐵,“小鐵——”
烏雲一點點席卷而來,布滿了天空,光線黯淡,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豆大的雨砸落在倒落在地上的機關人偶上,在他的臉頰上綻開一簇水花,然後又順著下顎落下,染濕了土地。
他的耳飾上,也一點一點垂落著晶瑩水珠。
……
雨勢漸漸大了,打在紙傘上,發出了清脆的啪嗒聲。
淺川螢撐著傘,佇立在雨中,發現了雨幕中還在努力揮著日輪刀的黑發少年。
“嘖……可惡……”
不死川玄彌看著手中的日輪刀,表情一瞬間變得很恍惚,隨後自暴自棄般地將它甩在一旁的地上,一拳錘在旁邊的樹乾上。
“果然……還是變不了色嗎?”
他眼神中燃著怒火,緊握著拳頭,指關節泛白,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內心無比不甘。
憑什麼啊……
憑什麼就他無法使用呼吸法……
樹乾接受了力勁十足的一拳,樹葉上所彙聚的雨水悉數落下,嘩啦一聲將不死川玄彌全身淋得更濕了。
雨好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