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昏暗的樹林間穿梭著,月光透過層層枝葉投下深深淺淺的疏影。
“雖然時透有一郎閣下已經趕過去了,但我還是很擔心村裡。”鐵穴森鋼藏焦急的聲音在時透無一郎前方傳來,“麻煩您拿到刀後儘快趕往村裡救援!”
低低矮矮的叢生灌木一個個往後退去,鐵穴森往前望去,終於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屋,“就是那座小屋!太好了,沒有魚怪,我們就是在那座小屋裡乾活的!”
“我要交給您的刀也在裡麵,請您帶上它立刻去找村子吧!”
跟在後方跑動的時透無一郎剛想應話,但是瞳孔閃動了一瞬,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剛剛,有一道隱蔽陰森的氣息一閃而過。
“不行,等等。”
他伸手拽住了鐵穴森鋼藏,也順勢攔住了身後的小鐵。
少年微微頷首,平時充滿笑意的薄荷綠眸此時冰涼無比,不帶絲毫情感地看著不遠處的灌木叢。
“來了。”
他往前走一步,執刀而立。
而灌木叢裡竄動了幾下,傳來葉子擠攘的沙沙聲,最後滾出了一個壺,邪佞妖冶的聲音從壺中悶悶地響了起來。
“你居然注意到我了,看來你是柱吧。”壺顫動幾下,漆黑的水液從裡麵冒出,然後顯示出了扭曲的人形,“哈哈哈……這座破房子有這麼重要嗎?偷偷摸摸搗鼓什麼呢?”
……
另一邊。
灶門炭治郎和禰豆子與分裂出來的喜、怒、哀、樂四隻鬼陷入了苦戰。
期間雖然有不死川玄彌的加入,但幾人依舊處於劣勢。
積怒看著扛著昏迷的哥哥四處逃竄的禰豆子,不禁怒火中燒,“東逃西竄的,不準跑!”
他高高揚起手中的錫杖,猛叩在地,隨後雷電以錫杖為中心開始四處竄動,朝著禰豆子二人追劈而去。
“唔!”
被強大的雷電擊中,巨大灼痛和麻痹感讓兩人麵露痛苦,細細麻麻的電流在皮膚上閃動著。
此時灶門炭治郎也清醒了過來,皺著眉頭看著四周。
他想起來了……他們之前被團扇鬼攻擊,昏過去了,然後禰豆子先醒了過來。
鳥禽扇動翅膀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並越來越近,炭治郎精神瞬間緊繃,拉著禰豆子往旁邊一滾,躲開了空喜襲來的利爪。
“可惡,磨磨蹭蹭的!可樂,吹飛他們!”積怒看著底下灶門炭治郎消失的身影,很是憤怒。
“哈哈哈——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可樂拿著團扇一躍而下,跟著他們進了走廊,然後揮手狠狠一扇。
劇烈的狂風讓灶門炭治郎幾乎睜不開眼,他費力往走廊的轉角跑去。
思考……快思考!什麼辦法能重創敵人,什麼攻擊能讓他們無法立刻恢複……
看見攻擊落空,可樂不滿地嘖了一聲,然後跟了上去,連續地揮動釋放颶風,“小子,去死吧!”
狂躁的風在走廊中席卷而來,巨大的威力讓木質的房屋結構紛紛折裂,無數碎裂的木板和瓦礫被震飛,炭治郎和禰豆子被這道攻擊又一次擊飛出了房子。
而這棟宅邸也徹底毀壞,這片地區滿目瘡痍,全是房屋慘不忍睹的廢墟。
“啊哈哈哈!這下視野開拓多了,現在他們沒地方躲了!”可樂將扇子抵在肩上,大笑著和走來的積怒說話。
煙塵滾滾,四處彌漫,阻擋了三鬼的視線。
“禰豆子,快把手從刀上拿開!禰豆子!手指會斷掉的!”廢墟之中,炭治郎擔憂地喊著,並試圖抽回日輪刀想要救出被廢墟壓在下麵的禰豆子,但是刀卻被禰豆子死死握住,無法抽出。
鋒銳的刀刃割破了禰豆子掌心的肌膚,鮮血如水一般地湧了出來,浸染了刀身。
驀地,附著在上的血液開始燃起了赤色的烈焰,原本黑色的刀身也在逐漸變紅。
灶門炭治郎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禰豆子的血讓刀燒起來了……刀變色了。
是跟傳承記憶中那位劍士一樣的刀。
這樣的做法肯定和那位劍士不同,但是現在,他用的刀和他的一樣了。
少年的呼吸都因為他劇烈起伏的心情而變得微微顫抖,他握緊了刀柄,唇瓣張開平複著呼吸,深紅的瞳孔中清晰倒映著燃燒的火焰。
每當他覺得自己變強了,鬼都會比他更強,肉身也變得滿是傷痕。
但是,每次都有人幫助他,延續他的生命——他必須回應他們。
灶門炭治郎緩緩呼出一口氣,表情變得堅毅起來,眼中是不可動搖的決心。
借他力量的人們,他們的心願,他們的信念,從始至終都隻有一個。
消滅惡鬼,守護人命。
他抬起刀尖,對準了前方招搖猖狂的惡鬼,刀上的火焰照亮了他的下半張臉,那雙紅眸被映襯得更加絢爛。
“火之神神樂·日暈之龍!”
日輪刀爆發出了熊熊火焰,灶門炭治郎朝眼前襲來的空喜猛地斬去,眨眼之間就砍下他的頭顱,隨即刀身一旋,極速朝其餘二人斬去,盛燃的火焰不曾熄滅,它朝著惡鬼呼嘯而去,並在空中留下未燃儘的餘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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