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高懸夜空,鬼殺隊總部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下,映照在石階上。
“嘖,那幫家夥去哪偷懶了。”
不死川實彌從後山的訓練場上沿著階梯慢慢下著,道路兩旁燃燒著有著“藤”字樣的暖燈,靜靜驅散著夜晚的黑暗。
“偏偏在這麼重要的時候,居然一個都不在!”
“光是訓練那幫廢物身體都要變遲鈍了!”
他想到那個萩餅,就覺得心裡窩火,“灶門炭治郎和富岡義勇這兩個渣滓……!”
“該死的!遲早把他們兩個都……”
忽然,他話語頓了一下,額角青筋暴起,一個迅速轉身就將後方飛來的黑影緊捏在手中。
“噗嗤——”
黏膩滑溜的惡心感順著手掌傳遞到背脊,空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血液順著指縫滴答滴答地流出。
不死川實彌攤開手,被捏爆的乾癟眼球就靜靜地躺在他手中,眼球周圍附著的血肉也沾連到了他的手指上,隨著攤開的指節而一點點拉長。
“這是什麼東西?”
少年盯著手中甚至還在抽搐的眼球,瞳孔驟縮,他注意到了裡麵的字樣,是“肆”。
下一秒,眼球化為了灰燼消散在了空中。
寒風襲來,他的白色羽織在風中獵獵作響,銀發也隨之飄飛,不死川實彌漸漸瞪大眼睛。
“被入侵了!”
……
夜幕深沉,產屋敷宅邸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
月光透過紙窗灑下,映照在古老的木質走廊上,仿佛為這座宅邸披上了一層銀紗。
產屋敷耀哉躺在宅邸的主臥中,臉上纏著白色繃帶,繃帶下露出的皮膚早已潰爛。
他的雙眼雖已失明,卻依舊麵向庭院的方向,仿佛能透過黑暗,感受到外界的每一絲變化。他的手輕輕拍了拍旁邊妻子的手,一起在等待著什麼。
廳內的燭火微弱,火光在他蒼白的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寂靜,隻有燭芯燃燒時偶爾發出的輕微劈啪聲打破這份沉寂。
驀地,一陣冷風襲來,燭火劇烈搖曳,瞬間熄滅。
產屋敷耀哉的神情依舊未變,隻是微微抬起頭,仿佛在傾聽什麼。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鬼氣,仿佛連風都變得粘稠。
遠處,隱約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如同幽靈般逼近。
“終於來了……”產屋敷耀哉低聲呢喃,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宅邸的門外。門扉被緩緩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鬼舞辻無慘。
他身披黑色西裝,猩紅的眼眸如同深淵般攝人心魄。他的嘴角掛著一抹譏諷的笑意,目光冰冷地注視著的宅邸中的二人。
產屋敷耀哉微微一笑,聲音平靜而堅定:“你…終於來到了我這裡。近在眼前…鬼舞辻無慘。”
“我們一族、鬼殺隊,追剿千年的……惡鬼。”
“天音……他外表如何?”
天音夫人跪坐在其旁,神色沒有分毫變化,“與二十五至三十歲之間的男性無異,但雙眼呈紅梅色,瞳孔則如貓一般豎長。”
“是嗎,這樣啊……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因為你對我…對產屋敷一族,肯定深惡痛絕。”
產屋敷耀哉唇角的弧度上揚了許多,“所以隻有我…你一定會親自來殺。”
無慘靜靜地聽他說完,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和輕蔑:“我打從心底覺得掃興,產屋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