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煉獄杏壽郎和宇髄天元二人的身影在走廊裡飛快竄動著,每踏出一步,腳下的木板就會發出令人牙酸的細微聲響。
四周的光線昏暗而陰冷,僅有幾盞紙柱燈立在遠處,發出微弱的光芒。紙柱燈的光暈在空氣中暈染開來,仿佛被某種力量扭曲,投射出詭異的影子。
“沒想到我們兩人居然掉在一起了。”
宇髄天元哼笑一聲,步履分刻未停,而在周旁的鬼即將撲襲而來時,他看也未看便迅速握住刀柄揮刀而出。
刀光如閃電般劃破夜空,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鳴響,刀刃出鞘的瞬間,空氣中仿佛被撕裂出一道金色的裂痕。他的動作快得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刀鋒精準地斬向鬼的脖頸。
“是啊宇髄,真是太巧了!但我們還是要儘快找到無慘所在的位置才行!”
煉獄杏壽郎笑著回複他,眸中閃爍著自信的光,刀鋒卻瞬間化作一道熾烈的火焰,如同火龍般直衝鬼的胸膛。
他的動作迅猛,刀鋒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點燃,爆發出烈火燃鳴之聲。
那鬼的利爪還未觸及煉獄杏壽郎,便被火焰吞噬,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們在斬殺了幾隻低級鬼後,正警惕地前行著。
突然,空氣中彌漫起一股濃重的腐朽氣息,像是陳年的木頭在潮濕中腐爛,又像是堆積已久的屍骨在黑暗中悄然分解。
這氣息中混雜著刺鼻的血腥味,仿佛剛剛有一場屠殺在不遠處發生,還有那揮之不去的黴味,像是從地底深處滲出的濕冷,直鑽入鼻腔,令人作嘔。
在這令人窒息的氣味中,隱約傳來烏鴉的低鳴聲,聲音沙啞而陰冷,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
那鳴叫聲在空曠的無限城中回蕩,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宇髄天元的眉頭微微皺起,手指輕輕撫過腰間的日輪刀,指尖能感受到刀柄上冰冷的觸感。
他側過頭,與煉獄杏壽郎的目光相接。兩人的眼神在瞬間交彙,沒有言語,卻已心照不宣。
煉獄杏壽郎的眼中燃燒著堅定的火焰,而宇髄天元的嘴角則勾起一抹冷笑。
“有東西要來了。”宇髄天元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卻掩不住其中的警惕。
“小心行事。”煉獄杏壽郎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日輪刀,刀鋒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淡淡的光芒,“聽起來不像是鬼殺隊的鎹鴉。”
空氣中那股腐朽的氣息愈發濃烈,烏鴉的低鳴聲也越來越近,仿佛就在耳邊。四周的黑暗似乎變得更加深邃,牆壁上的紋路開始微微蠕動,像是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
兩人背靠背站立,呼吸逐漸同步,心跳聲在寂靜中清晰可聞。他們的身體微微前傾,肌肉緊繃,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等待著那未知的敵人現身。
驀地,一陣刺耳的鴉鳴劃破寂靜,無數血色的烏鴉從黑暗中振翅飛出,它們的羽毛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光澤,仿佛被鮮血浸透。
烏鴉的眼睛閃爍著猩紅的光芒,直撲兩人而來。
“哼,雕蟲小技。”宇髄天元冷笑一聲,他雙手一揮,兩把日輪刀瞬間出鞘,刀身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
“音之呼吸·四之型·響斬無間!”
隨著刀鋒劃出華麗的弧線,空氣中驟然爆發出一陣刺耳的轟鳴,仿佛無數音波在瞬間凝聚成實質。
爆炸的衝擊波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烏鴉群被震得四散紛飛,羽毛與血霧在空中交織,形成一幅詭異的畫麵。
然而那些烏鴉並未完全消失,而是化作漫天血雨,帶著腥臭的氣息灑落而下。
煉獄杏壽郎目光一凝,迅速揮動日輪刀,刀鋒劃過的軌跡如同燃燒的火焰,熾熱而耀眼,“炎之呼吸·四之型·盛炎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