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中握著未出鞘的日輪刀,眼神銳利沉穩,依然燃燒著不滅的火焰。
桑島慈悟郎挑挑眉,義足隨著他的轉身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你倒是和之前有了挺大的變化。”
“是走出來了嗎?”
聞言,煉獄槙壽郎垂下了眼簾,沒有正麵回答,“如此年幼的孩子,都能為了大義強忍悲痛,坐鎮指揮。”
“杏壽郎也冒著生命危險跟鬼戰鬥,我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而辱了煉獄家之名。”
“你就誆吧,我才不信呢。”桑島慈悟郎冷哼一聲,並不買他這套。
“不過你說的也是啊……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徒弟,現在也都在跟鬼搏鬥吧。”
小老頭麵容惆悵,望著高懸的月亮幽幽歎息著。
而此時隔壁的屋子裡,隻有一盞小小的油燈搖曳著微弱的光芒。
鱗瀧左近次跪坐在榻榻米上,目光片刻不離地注視著躺在被褥中的少女——灶門禰豆子。
少女蜷縮在潔白的被褥中,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她剛剛服下珠世所研製的轉化成人類的藥物,此刻正在經曆著難以想象的痛苦,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被角,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偶爾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堅持住,禰豆子。"
鱗瀧左近次的聲音比平時輕柔許多,他擰乾浸在冷水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敷在少女滾燙的額頭上。
毛巾上的水珠順著禰豆子的臉頰滑落,像是無聲的淚水。左近次用粗糙卻溫柔的手指拭去那些水痕,心中泛起一陣酸楚。
屋外隱約傳來戰鬥的轟鳴聲,屋子的木質結構不時發出令人不安的吱呀聲。
這些細微的聲音讓鱗瀧左近次身子顫抖了一瞬,老人布滿老繭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膝蓋上的布料,深色和服被揪出淩亂的褶皺。
“最終決戰……終於到了這一刻嗎?”
沙啞的呢喃在齒間顫抖。
六十年的記憶如走馬燈在眼前流轉——手鬼猙獰的獠牙、狐狸麵具的裂痕、那些永遠停留在少年模樣的孩子們。
此刻他清晰聽見自己衰老的心臟正以不合年齡的力度撞擊著胸腔,某種滾燙的情緒順著脊椎竄上後腦,讓花白的鬢角都沁出細汗。
這場延續了千年的人鬼之戰,可能會在今晚落下帷幕。而他,居然能夠活著見證這一天的到來。
鱗瀧左近次望著神色痛苦的禰豆子,表情恍惚。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炭治郎時的情景——那個背著妹妹,眼神倔強的少年,即使被自己打倒無數次也要爬起來。
似乎從那時起,命運的齒輪就已經開始緩緩轉動了起來。
如果將鬼殺隊這千年來所取得的戰果,比作一台巨大而複雜的裝置,那麼炭治郎和禰豆子……這兩顆小小齒輪的就位——令這台已經停滯許久的機器,重新運轉了起來。
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緩著自己過於激烈的心跳。
炭治郎,禰豆子。
——千萬不要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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