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如潮水般湧來,一時間,所有記憶順著此刻往前拉,回到了花街一戰後他和伊之助在蝶屋養傷時的場景。
……
伊之助頂著野豬頭套坐在灶門炭治郎的病床上,難得正經地比劃著。
“總之就是要被砍的地方,感覺涼嗖嗖的。”
聽完後,灶門炭治郎露出一個笑,立馬誇讚起來了,“所以才能察覺到妓夫太郎從身後發起的攻擊嗎?”
“這可真是太厲害了!”
“嘿嘿嘿!”伊之助的野豬頭套上浮出了兩個紅彤彤的紅暈,顯然炭治郎的誇獎讓他十分受用。
他雙手環胸,頭也高高抬起,“俺的皮膚可比普通人厲害多了!”
“不管是後麵還是哪兒,隻要有人敢盯著俺看,俺全都能察覺到!”
炭治郎哇了一聲,期待地看著伊之助,“可以讓我見識一下嗎?”
“嘿嘿嘿嘿!沒問題!”
伊之助喜滋滋地笑了幾聲,然後在病床上翻滾,以一個高難度的動作換了一個背對炭治郎的方向。
灶門炭治郎見他背過去了,也開始用力凝視著伊之助的右肩膀處。
幾乎是一瞬間,伊之助就出聲了,“你在看俺的右肩膀對吧!”
而炭治郎眼睛瞪得像銅鈴,“說中了!好厲害啊!”
伊之助哼哼一聲,“尤其是那種企圖加害於俺,眼神裡帶有殺氣的家夥,殺氣帶來的感覺就像有小針一樣紮俺的皮膚。”
“所以俺瞬間就能察覺到他們在什麼地方!”
……
灶門炭治郎額頭上因焦急而沁出了冷汗。
他想起來了,伊之助也可以通過敏感的肌膚感覺到類似殺氣這種肉眼所看不到的東西。
後麵他也有提到,他很難察覺到那些沒有殺氣和惡意的人,這給他的生活帶來了很多的困擾。
尤其是紫藤花宅邸的那位老婆婆,總是能不聲不響地端著捏好的飯團出現在他身後。
伊之助甚至還為此想出來了一個想法,“我當時就在想了,隻要毫無殺氣、悄聲無息地接近對方,那不就連天王老子都能乾掉了嗎!!”
而當時自己則是認為,那位老奶奶並沒有要加害伊之助的意思,所以伊之助才會毫無察覺,而且想在不發出任何殺氣的前提下將鬼斬殺應該是不可能的。
但是現在,這個無心的閒聊卻似乎已經幫他抓住了問題的核心。
思緒一刻不曾停下,灶門炭治郎甚至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開始隱約發疼。
“砰——!!!”
猗窩座的拳頭與富岡義勇的日輪刀再度碰撞,激蕩的衝擊波震飛了散落一地的木屑,整個無限城的空間仿佛都在震顫。
而粂野匡近的身影如疾風般,迅速加入戰場,刀鋒劃出數道青色風刃,從縫隙之中穿出,直逼猗窩座的要害。
「風之呼吸·三之型·晴嵐風樹!」
猗窩座側身閃避,但仍被一道風刃擦過臉頰,鮮血飛濺,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眼中戰意更盛。
他的目光掃過富岡義勇臉頰的波浪斑紋,又瞥向粂野匡近,“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贏嗎?!”
話音未落,猗窩座的身影驟然消失,下一秒,他已閃現至粂野匡近背後,拳頭裹挾著毀滅性的力量轟出!
“破壞殺·滅式!”
粂野匡近的瞳孔驟然收縮,但身體卻本能地做出反應,“風之呼吸·六之型·黑風煙嵐!”
猗窩座的拳頭突進而來,擊穿了這風刃中的劍氣,卻未能命中粂野匡近。
而粂野匡近早已騰空躍起,出現在猗窩座上空,日輪刀高舉,風刃凝聚成巨大的螺旋。
“風之呼吸·九之型·韋馱天台風!”
狂暴的風龍卷將猗窩座卷入其中,木質地板被撕碎,無數木屑如暴雨般四散。
“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