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真好啊。”桑島慈悟郎倒是嘿嘿一笑,轉頭看向淺川螢,“丫頭,要聽聽老人的建議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大廳的紙門突然被狂風吹開。
所有人同時轉頭,隻見富岡義勇靜靜站在門口,紅色羽織上落滿雪花。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混亂的現場,最後定格在淺川螢被眾人包圍的身影上。
“……我錯過什麼了嗎?”
這一問如同點燃了火藥桶,剛剛平息的修羅場瞬間再度爆發。
“義勇你來得正好!”
“富岡!你也要摻一腳?”
“富岡先生請你不要——”
淺川螢終於頭疼地捂住耳朵蹲了下去,真菰立刻張開羽織將她護在懷裡,衝眾人豎起食指,“到此為止!小螢需要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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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川螢被少女們護送著帶出大廳時,冷冽的空氣撲麵而來。
她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外麵已飄起鵝毛大雪,庭院裡積了厚厚一層潔白。月光映在雪地上,折射出晶瑩的碎光。
“真是的,那群男生太吵了。”蝴蝶忍輕哼一聲,指尖拂去落在淺川螢發間的雪花。
“哇——”禰豆子第一個衝進雪地裡,在雪麵上留下小巧的腳印。
蝴蝶香奈惠溫柔地捧起一捧雪,“要堆雪人嗎?”
而真菰已經利落地團了個雪球,精準地砸在了甘露寺蜜璃的肩上。
白霧從唇邊飄走,淺川螢蹲下身,指尖觸碰冰涼的雪麵。
就在她專心致誌地堆雪兔時,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回頭一看,炭治郎正假裝若無其事地幫禰豆子係圍巾,善逸在五米外“偶然”路過,伊之助更是直接把頭埋進雪堆裡裝死。
柱們都陸續出現在回廊下——煉獄杏壽郎大聲讚歎著雪景,富岡義勇專注地觀察屋簷的冰棱,伊黑小芭內則站在恰到好處的位置,既能看見蜜璃又不會打擾她們。
不死川實彌黑著臉靠在最遠的柱子上,卻被不死川玄彌硬拽進了雪地裡。
“看招!”宇髄天元突然一個雪球砸向錆兔,正式拉開了混戰的序幕。
雪球頓時在庭院裡四處飛濺,原本假裝路過的少年們紛紛“被迫”加入戰局。
淺川螢看著砸在自己腳邊的雪球,抬頭對上粂野匡近燦爛的笑容。她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彎腰團了個雪球用力扔回去,卻誤中了正在逃跑的無一郎後腦勺。
“姐姐居然打我!”
無一郎轉身時差點撞到樹,卻見又一個雪球淩空飛來——這次是有一郎砸的,雖然他立刻彆過臉假裝不是自己乾的。
月光下,雪球劃出銀色的弧線,笑聲驚飛了枝頭的積雪。
淺川螢的綠發沾滿雪花,像綴滿了星辰。當她被香奈乎和蝴蝶忍的雪球夾擊時,獪嶽突然擋在她麵前,張開羽織接住了所有攻擊。
不知過了多久,激烈的雪仗漸漸平息。眾人精疲力竭地仰躺在蓬鬆的雪地上,像一群玩累了的孩子。
細碎的雪花輕柔地落在每個人的臉上、睫毛上,又很快被呼出的白氣融化。
夜空中,初雪依舊靜靜飄落,覆蓋了所有追逐的腳印和歡笑的痕跡。
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打破了寂靜。
“伊之助!!不要張開嘴巴吃雪!!!”
又是幾道尖叫響起,“無一郎!!不要學他!!”
“彆吃雪!雪很臟的!!!”
聽著大家幾乎變調的聲音,淺川螢笑了起來。這笑聲仿佛有感染力般,一個接一個,所有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望著深藍夜空中飄落的雪花,淺川螢感覺心中有什麼東西悄然融化。
她感覺自己像是站在一個奇妙的十字路口,前方的每條路都充滿了未知的可能。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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