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還不動手?難道以為我們在裡麵下毒嗎!”
大胡子男人掃了一圈後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有點不太高興。
他明顯感受到了陳玉樓的猶豫之色。
“這位大哥可彆生氣,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陳玉樓拱手,一臉笑意的解釋道。
而那些卸嶺力士顯得十分激動。
“這大哥一看就是好人,怎麼可能會有壞心呢?兄弟們快吃吧。”
“對對對,我們怎麼可能懷疑呢?隻是我們太過於粗魯,這就吃這就吃。”
一些卸嶺力士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回應道,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陳玉樓瞧見這一幕,無奈搖頭便不再多說些什麼。
他心中多少有些生氣,但也隻能允許這樣的行為發生。
不過當他轉頭時,卻發現角落裡的那道白影已經消失不見。
瞬間陳玉樓直接愣在了原地。
先前吳寒便坐在這個位置,可人卻不見了。
陳玉樓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原本吳寒一開始說過,若是來此地要吃什麼喝什麼,那麼他先試毒。
可偏偏現在人卻不見了蹤影,這反而讓陳玉樓的心中有些擔憂。
陳玉樓轉頭看一下旁邊的鷓鴣哨。
鷓鴣哨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那雙眼睛深邃的就像是星辰一般,很難猜透其中的想法。
大胡子男人主動向兩人來敬酒。
陳玉樓有些不好拒絕,假意喝了一口。
“兄弟,咱們這裡喝酒可有個講究,那就是一口悶。”
“你試試吧,這酒挺不錯的!”
大胡子男人一臉笑容的勸說道。
陳玉樓愣了愣,有些詫異。
他本想著蒙混過關,可偏偏對方又提出這般要求來。
大胡子男人就這樣盯著他看,一臉的笑容。
陳玉樓愣愣愣,隨後微微一笑,便直接一飲而儘。
旁邊的鷓鴣哨瞧此一幕並未多說什麼,卻也留了個心眼。
大胡子男人又看向鷓鴣哨,最終搖了搖頭,便於又找其他人喝酒去了。
此刻的鷓鴣哨板著一張臉,不近人情。
因此大胡子男人覺得沒啥趣味,便自覺離開。
突如其來的舉動卻讓陳玉樓愣住了,他心中不禁在想,難道自己猜錯了,或許這大胡子男人並非是什麼壞人。
“凡人之心不可無,人心隔肚皮,天知道這麼熱情的笑容背後究竟是怎樣的心思……”
這是對方沒有強求鷓鴣哨喝酒,陳玉樓認為酒裡應該沒什麼問題。
剛才陳玉樓被你想拒絕大胡子的好意但想到鷓鴣哨不喝酒,那麼隻要他們有一個人清醒著,自然就沒事。
若他們出現了什麼意外,憑借鷓鴣哨的實力,普天之下能夠對付他的人屈指可數。
陳玉樓並不相信這座小鎮之中還有高手。
一時間,陳玉樓微微搖頭,眼神裡儘是一股自信。
“這地方有點不太對勁,咱們小心為妙,說不定有汪家人埋伏在此地。”
鷓鴣哨微微看了一眼陳玉樓,提醒了一句。
先前吳寒已經和他們提及過這個家族的人。
簡單的交流讓兩人意識到除了四大門派之外,還有著堪比他們的存在,甚至汪家人要更強。
汪家人存在了上千年時間,一直不斷的發展壯大,很少沒落過。
隻不過這個家族隱藏極深,若不是吳寒的提醒兩人甚至到死,也不知道有這樣的存在。
而之前真正的張海杏,極有可能被汪家人處理的。
後來和他們見麵的張海杏便是假的,是汪家人培養出來的。
也是提及此人之後,吳寒便娓娓道來給他們介紹了一些汪家人的基本情況。
隻不過關於萬奴王的事情卻從未提及過,畢竟有些驚世駭俗了。
那已經算得上是古神,而且不是普通的古神,還不是鷓鴣哨和陳玉樓兩人能夠了解的。
他們現在過早知道,對於他們的訓練和提高不太好。
如今其餘卸嶺力士早已管不了那麼多,又是喝酒又是吃肉,好不樂乎。
“兄弟們多吃點,這次可要放開了享用!”
“千萬彆客氣。”
那些牧民紛紛說笑著,越看越是滿意。
“我們牧民最是好客,尤其是那些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豪爽之人。”
一個牧民一邊說著激動的又喝了一碗酒。
整個大廳之內充滿了歡聲笑語,空氣之中彌漫著肉香味和酒的香味。
此刻的鷓鴣哨卻仔細的觀察著周圍,同時每個人的反應也儘收眼底。
他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任何異常來。
就連族長和老洋人二人此刻也放開了吃,全然不管鷓鴣哨先前的叮囑。
鷓鴣哨無奈搖搖頭,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事已至此,他也阻止不了什麼,隻能任由他們肆意妄為。
不過就在此刻,鷓鴣哨的心中卻隱約生出了一股不安的情緒。
“老大離開許久卻還未歸來,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鷓鴣哨心想著,又看了眾人一眼,發現大家狀態還不錯,便徑直離開了大廳。
來到外麵後,他便開始觀察周圍。
四野寂靜無比,僅僅留下了一些奇怪的沙沙沙的聲音,似乎是昆蟲從沙子上爬過一般。
鷓鴣哨聽了一回隱約間,感覺東南方似乎有其他的聲音。
雖說他有些好奇,卻也沒有邁開步伐,反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院子,眼神裡透出了一絲猶豫。
鷓鴣哨仔細地聆聽著裡麵的說笑之聲,最終收回了目光,朝著東南方快步而去。
吳寒離開也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鷓鴣哨心想小鎮不過巴掌大小而已,按理來說,隻需要一小會功夫便可以繞一圈過來,絕不會花費這麼多時間。
他認為吳寒離開那麼久,已經在小鎮之中發現了什麼才會逗留了許久。
而在東南方確實留下了不少的聲音,或許這裡就是線索開始的地方。
沒多久,他已經離開院子有一百多米遠。
同時鷓鴣哨距離東南方向最邊緣之處不過兩百米左右。
這座小鎮東南方向縱深提升。
房子幾乎就在這條道路的兩邊,一排出去。
沒走幾步,鷓鴣哨突然停下腳步,緩緩低頭。
他發現地麵上出現了一些雜亂的腳印,同時還有馬蹄印。
雖說這些痕跡混亂無比,但一些印記還是比較清晰辨認的。
“這些痕跡似乎才留下沒多久,恐怕這裡發生了什麼。”
鷓鴣哨微微皺起眉頭,從地麵站了起來,仔細掃視周圍。
他聆聽許久之後緩緩轉過頭看向了某間房子。
“這裡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呼吸聲,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當下鷓鴣哨便上前查看。
來到了窗戶前後鷓鴣哨把耳朵往前貼了貼。
他心中暗道這道呼吸確實很微弱,似乎此人已經受傷。
但除此以外,還有著另外一道呼吸聲。
這股呼吸卻顯得更加的微弱,似乎隻剩下一口氣了。
鷓鴣哨站在窗戶前聽了一會,除了呼吸聲之外,裡麵的人並未說話。
他想另外一人估計已經處於昏迷之中,至於呼吸微弱那人現在連說句話也費勁了。
況且他一個人自言自語,這種可能性實在太低。
可就在他打算怎麼進入房間內查看新的情況之時,裡麵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該死的咱們居然被偷襲了,這些汪家人真是過分至極。”
那男人一陣自言自語,言語之中滿是憤慨,不過他連說話的底氣似乎也在此刻減弱了一大半,顯得中氣不足。
鷓鴣哨愣了愣,隨後露出了詫異之色。
這所謂的汪家人,鷓鴣哨至少有了初步的了解。
暫聽裡麵人的意思好像他們遭遇到了汪家人的埋伏,而且損傷很嚴重。
但縱觀周圍也沒有看到其他人的屍體,恐怕隻有這二人而已。
雖然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但此刻的鷓鴣哨也不著急和這些人交流什麼,隻是隱藏在暗處。
過了許久也沒聽到裡麵人說些什麼,這不禁讓鷓鴣哨有些失望。
但他還是非常的有耐心,繼續等待著,同時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沒過多久,周圍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似乎有兩三個人。
鷓鴣哨微微皺眉,心想這一撥人又是誰?會不會是汪家人?
一時間他也不確定來人是誰,隨後便縱身一躍來到了房頂之上。
沒過多時這群人便來到了附近,距離他不過二十幾米遠。
鷓鴣哨趴在屋頂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這三人分彆從三個方向來。
“仔細找一找,他們應該就在這附近逃不遠的。”
其中中間的那個男人則是一身黑衣,蒙著臉無法看清楚其麵容。
至於另外兩人則是做同樣的打扮,不過中間人卻要高大一些。
鷓鴣哨心想,這些人恐怕就是房子裡那人嘴裡所說的汪家人了。
“我記得老大說過,汪家人身上都會有一個紋身……”
一邊想著鷓鴣哨便從懷裡取出了一塊布,下麵則是刻畫著一個圖案。
他仔細看了一眼以後,便把這個圖案記得七七八八。
雖然他還不太清楚房子裡的那群人究竟是誰,但是汪家人肯定不是好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三個人已經來到了這間房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