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頭心中怒意橫生,雙刀不但讓鷓鴣哨搶了,而對方施展的招數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樣。
甚至毫無半點差彆。
這對於一名用刀之人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汪大頭卻來不及想那麼多,鷓鴣哨又再度襲來。
他還沒有緩過一口氣,鷓鴣哨便來到麵前。
一時間他應對起來十分匆忙,隻能被迫後退。
汪大頭連反擊的機會也沒了,甚至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馬上離開此地。
鷓鴣哨不斷的施展著雙刀,空氣之中則是帶著破空之聲。
其聲音比起汪大頭施展起來確實要大了一些。
鷓鴣哨並沒有全力以赴,每次出刀以後便和對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但每揮動出一刀之時,所帶起來的一股刀意,便會讓對方的衣服出現一道細密的痕跡。
鷓鴣哨卻沒有夜眼,無法察覺到這一點。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三十六式的雙刀刀法已經被鷓鴣哨耍得淋漓儘致。
片刻之後,鷓鴣哨突然收起了雙刀,直接插入到了地麵的泥土內。
汪大頭下意識的慘叫一聲,一個站立不穩,直接跌坐在地。
他渾身上下的衣服已經完全濕透,就連頭發也是能夠擠出水來。
汪大頭的呼吸節奏突然加快,整個人的麵容慘白無比,就如同半個死人一般。
“沒想到這雙刀刀法這麼不錯,還能夠有如此威力。”
鷓鴣哨回想著剛才的一招一式,一時間回味無窮。
“妙啊妙啊,若是老大看到這套刀法,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
鷓鴣哨一邊說著突然愣了一下,最終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光顧著對付這些人了,也不知道老大身在何處。”
鷓鴣哨掃視周圍一圈,地麵上留下了很多的雜亂的腳印,然而卻沒有吳寒的任何蹤跡。
如今吳寒的蹤跡,捉摸不透,一時間鷓鴣哨也失了神。
與此同時,地麵上的汪大頭看到鷓鴣哨雙眼出神之時,便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
他心想此刻鷓鴣哨估計分神間,若是就此離開此地,說不定還有活命機會。
他緩緩的後退著,儘量不讓腳步露出太大的聲音。
完大頭後退了一步又一步,發現招不少,似乎還沒有察覺到什麼,他的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絲得意。
可即便如此汪大頭也沒有放鬆警惕,內心之中依然恐慌。
就在他後退了兩三米之時,一道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
“這位仁兄此人想要逃走,若是你不願意出手,那就讓他走吧。”
“你願意出手救我們,已經是俠義心腸,萬萬不可跟汪家人結仇啊!”
屋內的人突然開口說道,他說這番話時好像用儘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到了後麵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鷓鴣哨聽聞此言時,卻沒有作出任何回應。
事實上,汪大頭有了逃走的念頭時,鷓鴣哨已經有所察覺。
如今的汪大頭早已是強弩之末,就算讓他先跑個一會鷓鴣哨也能輕鬆追上。
先前鷓鴣哨對這套刀法有所感觸,因此便沉浸在了剛才的一招一式之中。
此刻,鷓鴣哨心頭有了股明悟的感覺,突然覺得這套刀法給他帶來了一些新的感悟。
鷓鴣哨緩緩抬起頭看向了不遠處之人。
四目相對之時汪大頭心頭陡然一涼,如墜冰窟一般。
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要拔腿就跑。
可他剛轉身之時,便有一道勁風迅速襲來,吹起了他的衣服和頭發,那股徹骨的冰涼感越發深刻了。
說時遲那時快,鷓鴣哨快步奔出,轉瞬間就繞到了那人身前。
“糟糕,今天非要死在這裡了!”
汪大頭一陣欲哭無淚,索性也放棄了逃走,一屁股坐在地上賴著不走了。
他深知自己不是鷓鴣哨的對手,甚至連反抗的能力也失去了,就連逃走也是難如登天。
這般情形之下,他選擇了束手就擒。
鷓鴣哨沒想放過高大的黑衣人,畢竟他來自汪家。
如今他對汪家人的了解極其之少,他心想若是能夠撬動此人的嘴巴,說不定能夠帶來很多的信息。
隨後鷓鴣哨伸出一巴掌,把此人拍暈了。
他做完這一切後,便快步跑向了屋內。
鷓鴣哨來到了那昏迷之人的麵前,把了把脈搏,又扒開眼皮看了看眼珠。
“隻是暫時性的休克,我先給他服用一顆內傷丹藥,暫時穩住他的心神。”
鷓鴣哨對於外傷也有著不少的經驗,因此隻要略微一出手,便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畢竟他們紮格拉瑪族當中有很多醫術了得之人,鷓鴣哨年幼時便學了不少。
他如今行走江湖,或多或少用上了不少醫術。
旁邊的人,聽聞此言後,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感激之色。
“這位仁兄敢為高姓大名,好讓我記住恩人的名諱。”
男人一臉的激動之色照顧少,隻是微微一笑便轉身離開。
“你在此地待著,暫時不會有任何危險。”
鷓鴣哨走出門把先前打暈的那兩人用繩索死死的捆綁住,這才來到了高大黑人的麵前。
“另外那兩人看著腦袋不太靈光的樣子,若是審問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價值。”
一邊說著鷓鴣哨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了高大黑衣人的脖子便提了起來。
鷓鴣哨提起此人之時,就好像提起一隻小雞那般簡單。
平地山腳步聲響起,鷓鴣哨很快便消失到了小院之中。
屋內那人瞧見外麵發生的這一幕,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
“沒想到此人臂力驚人,居然能夠單手提起兩百斤之人。”
屋內之人心中一陣吃驚。
同時內心之中又有了一股如釋重負的感覺。
至少此刻麵前的危機已經完全化解。
同時他自己還有同伴已經得到了救治。
這一點讓男人的心中欣慰無比。
漸漸的他的眼皮子變得沉重,沒一會便睡了過去。
先前鷓鴣哨在那三名黑衣人麵前也自報過家門,隻不過男人精神恍恍惚惚的一時沒聽清楚,並不知道此人就是鷓鴣哨。
鷓鴣哨提著那人一路往回走,他的速度不緊不慢的。
沒走多遠,他便靠到了百米之外房子的燈光,那裡便是他們今晚吃飯的地方了
下一個呼吸間鷓鴣哨便愣在的原地,同時皺起了眉頭,他的心裡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燈是亮著的,為何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鷓鴣哨想到此處,微微皺著眉頭,便提著汪大頭快速奔跑。沒一會便來到了院子之內。
此刻大廳的門則是緊閉著的,裡麵也沒有傳來任何的動靜,僅僅隻有一些呼吸聲。
一時之間鷓鴣哨的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他心想裡麵肯定出事了。
鷓鴣哨門把汪大頭扔在地上,就快步上前一把推開了眼前大廳的門。
大廳之內所有人的身體東倒西歪的。
看起來亂糟糟的一片,那些盤子還是水果紛紛散落在地,好像有人在此打鬥過一般。
不過看起來也不算太過於混亂,但鷓鴣哨的心情卻突然變得緊張。
平日裡鷓鴣哨遇到任何的事情,那都是不動聲色,依然保持著冷靜的頭腦。
可現在他卻著急的尋找著花靈和老洋人的身影。
鷓鴣哨一番掃視之下便看到了不遠處的老洋人,他便衝到麵前推了推老洋人的手臂。
“老洋人,快醒醒!”
鷓鴣哨推散了幾下,老洋人依然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一時間他便皺起了眉頭,仔細動了動鼻子,嗅了嗅,並沒有聞到老洋人身上有任何濃烈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