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人送了東西來,我就偷偷躲在窗戶前看到你打開罐頭吃了幾顆。”
對此,小喇叭則是口直心快便說出了其中的原因。
紮西喇嘛則是給小喇嘛吃了個燜栗子,隨後說道:“你這小子倒是挺機靈的,平日裡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聰明。”
小喇叭哎喲一聲,雙手捂住了頭頂。
在他痛苦的表情之中,則是擠出了幾次笑容,似乎這番誇獎對小喇叭來說十分受用。
“好了,你跟我進來吧。”
紮西喇嘛說著已經用鑰匙打開了門鎖,雙手一推門便大開著。
然而紮西喇嘛站在門口卻沒有走進去,反而轉頭看一下他旁邊的小喇嘛。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進去啊!”
紮西喇嘛忍不住催促的,可小喇嘛突然變得猶豫起來,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哪裡不對勁,小喇叭又說不上來,但心裡麵確實害怕。
“怎麼你還怕我把你給吃了不成!”
紮西喇嘛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這讓小喇嘛心中猛然咯噔一下。
“不不不,紮西喇嘛,我不是這個意思。”
小喇叭趕緊擺了擺手,極力的解釋道,生怕產生什麼誤會。
看著小喇嘛如此害怕的樣子,紮西喇嘛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就把小喇叭推了進去。
小喇叭也沒有太大的反抗,加上他隻是個孩子,力氣不比紮西喇嘛,因此紮西喇嘛隻是輕輕一推而已,他便一個踉蹌直接摔了進去。
小喇嘛又慘叫一聲回過頭來,看見紮西喇嘛,隻是突然心裡生出一股寒意。
此刻,紮西喇嘛則是陰沉著一張臉,那副麵孔就好像是從地獄之中走出來的鬼怪一般,讓小喇叭心頭害怕的不行。
“紮西喇嘛……”
小喇叭低聲喊道,可下一秒紮西喇嘛猛的就把打開的門關閉。
同時他快速上鎖。
小喇嘛害怕極了,趕忙從地麵上爬起想要把門打開衝出去,可奈和他人小力氣小,他的反抗完全沒有半點的作用。
小喇叭直接哭了出來,不斷的拍打著屋門。
“紮西喇嘛你快放我出去,我害怕!”
如今的小喇叭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
“你們這群家夥沒一個好人,就連你這小喇叭也配看守我,簡直可笑至極!”
如今紮西喇嘛的心頭沒來由地生出一股濃濃的怒火,卻把怒火燒向了小喇嘛。
小喇嘛本就是一個無辜之人,並沒有招惹紮西喇嘛,隻不過是成了對方的出氣筒而已。
“給我好好在這裡待著吧。”
紮西喇嘛說著便轉身離開。
不過這小喇嘛倒也聰明,急中生智,趕忙早市周圍看到了後麵的窗戶,便急匆匆的跑了過去。
接著他一把推開了倉庫就要爬出去。
可動靜太大,紮西喇嘛沒走多遠便停住了腳步,有些狐疑的轉過了頭看向身後。
漸漸的紮西喇嘛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露出了一股濃濃的殺機。
“我怎麼忘了窗戶……”
隨後紮西喇嘛從袖口之中取出一把匕首,便快步向著房子後麵繞去。
他的腳步極快,沒一會便來到了拐角之處,剛一轉頭就看到小喇叭從窗戶內翻了出來。
小喇嘛卻沒有察覺到紮西喇嘛的存在,他突然一個不小心,整個人便從窗戶上墜落在地。
突然間小喇嘛緩緩抬起頭,隻覺得有一道黑影映罩在了自己身上。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麵孔再次出現在眼前,小喇嘛瞳孔一陣收縮,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紮西喇嘛……”
小喇嘛低聲說著語氣滿是顫抖的味道,同時從地麵上緩緩爬了起來。
突然間他一眼瞥見紮西喇嘛手裡麵明晃晃的刀子,小喇叭心頭不由的一緊。
小喇嘛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的轉身就跑。
可沒跑幾步,他突然感覺後背一痛,整個人瞬間挺直了身體。
小喇嘛緩緩轉過了頭來,卻感覺有一把冰冷的鐵片從自己的後背抽了出去。
他微微一低頭,便看到紮西喇嘛手裡麵的刀子從剛才的白刀子變成了現在的紅刀子。
大量的鮮血,從小喇嘛的後背處快速流了出來,很快就染紅了一大片衣服,就連地麵上也有了不少的鮮血。
小喇嘛隻覺得精神一陣恍惚,不到幾個眨眼時間,他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地。
漸漸的小喇嘛變沒了氣息。
“他們不聽我的話也就算了,就連你這家夥也違背我,真是該死啊!”
紮西喇嘛冷冷的說道,還忍不住在小喇嘛的身上踹了幾腳,似乎還沒完全解氣。
偏偏就在此刻。
一道白影突然從全身落了下來。
此人剛落地,其速度之快,猶如閃電一般就向著紮西喇嘛奔去。
紮西喇嘛突然感覺如芒在背,趕忙轉過了頭,卻見一道白印依然出現在麵前。
他心頭猛的一刀如何也沒想到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身後,而且距離這麼近。
待的他看清楚來人麵容時,紮西喇嘛的眼神裡則是透出了一股濃烈的憤怒。
消疫苗。那道白影伸出一隻大手直接招呼在了紮西喇嘛的臉上。
紮西喇嘛慘叫一聲,隨後倒地,整個人卻飛出了三四米遠。
而那道白影卻沒有繼續追上去,反而來到了那小喇嘛的麵前伸出雙指探了探鼻息。
漸漸的他的手臂開始顫抖起來,同時一張臉也在此刻無比陰沉。
來人便是陳玉樓了。
陳玉樓先前負責追蹤胖和尚的行蹤,待得確定了他們前行的方向後,他便折返回來,打算給吳寒彙報此事。
偏偏在回來的路上聽到我的哭泣之聲,他便尋著聲音過來查看。
好巧不巧的看到了這一幕,陳玉樓卻無法阻止這一切。
陳玉樓的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他的心裡有了很多的自責。
“若是剛才再快一些,這小喇叭也不至於死在這種敗類手裡。”
陳玉樓突然握緊了拳頭,緩緩起身轉過了頭,看向了不遠處的紮西喇嘛。
紮西喇嘛突然渾身一冷,下意識的就爬起來,轉身就要逃走。
可他們兩者之間實力懸殊極大,就算給他先跑一會陳玉樓依然可以輕鬆追上。
陳玉樓向著前方一步步走去,他的步伐並不是很快。
紮西喇嘛回頭看了一眼,倍感壓力,就好像一座小山壓在了腦袋上一般,就連腳步也開始變得有些遲鈍。
如今的陳玉樓雙眼透出了一股冷厲的味道,隻是一個對視,紮西喇嘛雙腿一陣發軟,就連腳步也開始淩亂起來。
突然間,紮西喇嘛整個身體完全失去重心,重重摔倒在地。
他趕忙回頭發現陳玉樓距離還有十幾米遠,可偏偏他這雙腿一點也不爭氣,半天也沒從雪地上爬起來。
然而陳玉樓距離紮西喇嘛越來越近,好像不要幾個呼吸間就會來到麵前。
“這位大哥有什麼好商量,千萬彆殺我。”
紮西喇嘛一邊往前跑,同時也在求饒著。
他內心中的恐懼就如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不斷的拍打著他的心臟。
紮西喇嘛慌亂無比,陳玉樓越走越近。
突然間陳玉樓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直接一拳砸在了紮西喇嘛的臉上。
紮西喇嘛下意識的捂住臉頰,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痛苦的聲音傳遍了周圍,可周圍靜悄悄的連個人也沒有。
陳玉樓雙眼帶著濃濃的怒意,此刻他心中的怒火不斷的升騰著。
“連這少年你也不放過,真是連畜也不如!”
陳雨樓怒在心頭一字一頓的說著。
每一個字就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切割著,紮起喇嘛的心臟。
“他是我們喇嘛廟的人,我殺了他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紮西喇嘛捂住半邊臉,有些不滿地向著陳玉樓斥責道。
穿越樓聽聞此言,心中的怒火又陡然增加了幾分。
他一把抓住紮西喇嘛的衣領便提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
陳玉樓心係天下,曾為那些落魄的百姓著想,從來不會事前臨終,最見不得這種毫無人性之人。
偏偏這一幕發生在他的眼前,卻無法阻止,怎能不憤怒呢?
“殺了你倒也簡單,未免太便宜你了。”
陳玉樓手裡剛多了把匕首之時又突然猶豫了一下,便把小神鋒收入到手袖之中。
陳玉樓則是回到了旁邊的屋內,找來了一條繩索,直接把紮西喇嘛的雙手捆個結實。
“你,你要做什麼?”
紮西喇嘛一臉的惶恐之色。
陳玉樓卻不做任何回答,抓住了繩索的另一端,便拖著紮西喇嘛前行。
紮西喇嘛一個猝不及防,整個人摔倒在地。
地麵上的雪完全浸在了他的皮膚上麵,讓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冰冷。
那股寒冷的感覺,卻比不上從陳玉樓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冰冷之意。
一時間。
紮西喇嘛的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陳玉樓卻加快了腳步。
紮西喇嘛隻覺得自己的臉頰就好像是在沙子上一陣摩擦。
沒一會他的麵容便戳破了皮,流出了鮮血。
同時他的嘴巴裡則是吃了幾口雪,讓他更是難受不已。
陳玉樓一路拖行,他的麵容則是如同這雪地般冰冷,沒有半點的感情色彩。
如今他的怒火已經達到了極點,就連這冰冷也無法壓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