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夭並未掙紮,就這麼乖乖站在原地等著彆人來抓。
“溫主事,請跟我走一趟!”馮萬全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紫夭由陳憐生親自審問,至於這溫欒鳳則由馮萬全負責。
馮萬全需要從溫欒鳳嘴裡問出絕平古鎮裡發生的所有事!
紫夭與溫欒鳳等人在回來的路上早就串好詞了,為絕平古鎮編了一個完美的故事。
此時的陳憐生站在天機閣寶塔第九層的木窗邊,冷眼俯視著被人拿下的紫夭,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紫夭似乎有所感應,下意識地仰頭迎上了陳憐生的目光,二人隔空對望,空中甚至擦出了火花。
潛在往生湖裡修煉的天機閣弟子一個個從湖裡探出頭來,饒有興趣地望著突然被抓起來的紫夭,不知發生了何事。
今日陳憐生下令,天機閣不得有人出入,不少弟子在塔中待得煩悶,都選擇進入往生湖修煉。
對此,陳憐生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他們不離開天機閣的勢力範圍,那便一切好說。
“帶路吧!”紫夭收回目光,麵無表情地說道,他那波瀾不驚的神情讓一旁的馮萬全都忍不住駐足側目。
………
天機閣寶塔第九層
“坐吧。”陳憐生依舊負手站在窗邊,望著寶塔外的往生湖,即便是紫夭被押進了屋,他也沒有轉身。
空蕩蕩的第九層此時隻剩下了紫夭與陳憐生兩人。
紫夭拘謹地坐在玉椅旁邊的木石墩之上,好奇地打量著這鮮有人踏足的寶塔第九層。
陳憐生的住所比較單調,陳列簡單,燭光昏暗,一張寒冰床,一個玉椅,數個木石墩,便是它的全部了。
紫夭感覺這裡更像是一間用於審問戰犯的牢獄,隻不過沒有那些刑具與血腥氣罷了。
“此行順利麼?”陳憐生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紫夭身後,幽幽地說道。
紫夭背後一涼,趕忙從木石墩上站了起來,單膝跪地,躬身抱拳回應道:“憐生閣主,李宗主的確隕落於絕平古鎮,但肉身已經化道……”
“魚玄機與陳三皮是怎麼死的?”
“我等正在觀看鏡花水月之時,百裡族突然殺出,魚主事陳主事全部戰死!”
“百裡家族??”
見陳憐生臉上疑雲密布,紫夭趕緊從丹田中取出混元囚天圖殘片等一眾信物交給陳憐生。
“果真是那三條狗的貼身靈物!”陳憐生一直想不通魚玄機是怎麼死的,溫欒鳳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憐生閣主,為我等做主啊!這絕平古鎮之行完全就是鎮獄島與百裡族聯手做的局!”紫夭聲音顫抖,歇斯底裡道。
陳憐生將這些信物隨意丟棄到一邊,伸出手指輕輕一點,紫夭頓時感覺如遭雷擊。
紫夭體內的七情六欲在這一指之下,頓時躁動了起來,強悍的情緒對衝讓紫夭瞬間號啕大哭!
喜、怒、哀、樂、悲在這一刻齊齊湧上心頭,紫夭現在的心境如同鬨市街巷中被打翻的雜貨鋪一般,五味雜陳。
他好似瘋魔了一般,一會哭一會笑,眼淚混雜著汗水緩緩流淌而下,他強迫自己張開嘴,但身體似乎不聽自己的使喚,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