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紫夭內心中瘋狂咆哮著。
滄月華並沒有回應他,她的沉默宛如千萬根毒針深深紮進紫夭的心臟。
純陽之體並不能在剛剛開靈時就顯現出來,而是需要經過時間的推移才能逐漸顯現。
紫夭二話不說直接開啟天妖瞳,準備一探究竟!
一切隱秘在天妖瞳下都無所遁形!
紫夭果然看到了藏在張雪鬆體內深處的那一縷純陽之力。
果然是純陽之體………
“怎麼會這麼巧……”紫夭眼神渙散,渾身僵硬,在他的雙眼中周圍的景色驟然失去了顏色,隻剩下了正在一邊玩耍的李夢與張雪鬆。
紫夭隻感覺一陣鑽心的疼,從感情上講當然是李夢更勝一籌,可張雪鬆可是張昂的後代,張昂將張雪鬆托孤給了他,他怎麼可以犧牲張雪鬆呢?
一時之間,他陷入了兩難之境……
純陽之體何其難得,如果今日錯過,紫夭不敢保證是否再能找出第二個。
這是他二人的命,紫夭隻能二選一,保一人而活!
紫夭好似失去了渾身的力氣,整個人都蒼老了下來,找了幾十年的純陽之體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
他真不知道這是上天在故意刁難他,還是在為他好。
奪去一個剛剛開靈的五歲孩童的純陽之體,對於紫夭來說易如反掌。
可這孩童偏偏是張雪鬆,這對他來說又是難如登天。
“你怎麼了?”李夢感受到了紫夭的失常,秀眉一豎,拉著張雪鬆走到了紫夭的身邊,目露關切之色。
“沒事,我想出去走走……”
紫夭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雙眼無神,僵硬地向茅草屋外走去。
“我陪你!”
“不用……”
“紫夭爺爺……”張雪鬆看著憂心忡忡的紫夭,同樣十分擔心,但他剛一開口就被李夢攔住。
雖然李夢不知道紫夭怎麼了,但現在的紫夭一定不希望被人打擾。
…………
走著走著,紫夭不知不覺間突然走到了鬼府附近。
來來往往的天鬼宗弟子見到紫夭後,表情一個比一個的恭敬,拜行少宗主之禮。
對於這些修士的跪拜,紫夭置若罔聞,跟沒看到一樣,麵無表情地一掠而過。
“少宗主這是怎麼了?”
“噓!”
………
“你這是怎麼了,從未見過你如此!”鬼哀殤正巧在鬼府外散步,迎麵撞上了失魂落魄的紫夭。
現在的鬼哀殤不僅是天鬼宗傳承弟子,更是鬼氏一族的族長。
紫夭沒有搭理他,鬼哀殤也不客氣直接擋在紫夭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怎麼了?李夢另有新歡了?”
紫夭一臉黑線,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鬼哀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