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言又止,筷子捏緊了又鬆,鬆了又捏,最後彆扭地低聲說了句:“張,張家人吃多了也會腹痛。”
原來會腹痛啊。
越明珠忍笑:“那你還一直吃。”
“是誰說這些都是她的勞動成果不能隨意浪費。”
見他撂下筷子多少帶了點負氣的模樣,越明珠嘖嘖稱奇,要不怎麼說自己心理年齡比張日山大。
這情緒起伏比她大多了也真實多了。
不過,想起為了不浪費陳皮一片心意自己硬著頭皮吃掉的毒果子。
她麵露期待:“那你會被毒啞嗎?”
張日山:???
這一鍋都快吃完了,曲冰才姍姍來遲,臨近日暮飯點,她家裡突然來人,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廚房呈了新鍋上來,下人正在給她整理碗筷。
“之前說要送你的那幅畫可能得遲一些。”曲冰摘下手套,坐在她身邊歎氣:“本想著跟家裡這批藥材乘船回來會快些,早知道還不如從鐵路送回來。”
前不久越明珠送了她一柄紅湘妃竹折扇,本來兩麵都是空的,她自己題了詩,覺得差了點意思又央著越明珠畫了一麵山水圖。
自從收了這份禮她便愛不釋手一心想送回禮,現在好了,回禮在路上遙遙無期。
曲家有做中藥材生意的事情她知道,隻是他們家不是簽了合同走招商局貨運航線,按理說這種定期開航的輪船不該延遲才對。
想到曲冰中的藥材,越明珠意識到她也沒說是中藥還是西藥。
難不成是走私?
天色漸晚,夜幕自山頭徐徐降臨,返程路上經過百貨店,她進去精挑細選了一支派克金筆問老板多少錢。
五塊大洋。
多少?這筆是金子做的啊!望著金燦燦的筆尖,心情惆悵,行吧,18k勉強算是。
摸摸捧珠縫製的錢袋,憾表示囊中羞澀,等她下次攢足了錢再來。
看了看這位小姐耳邊彆著價值不菲的珍珠發卡,再看門外氣勢非凡的‘保鏢’,以及停在門口那輛全長沙,不,準確來說可能整個湖南都隻有一輛的斯蒂龐克。
老板含蓄微笑,並謙和地把鋼筆拿出櫃台,“好的小姐,這支筆我先替您保管,待您得空再來取。”
校園生活並未在順遂中逐漸輕鬆,學業繁忙,課外活動增多,除了假日,她幾無多餘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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