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也不是他頭一回昧下。
“記得還我。”她惡聲惡氣。
嘖。
陳皮遺憾歎氣,曾經一言不合就能昧下她水壺竹筒的好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江湖賣藝的戲棚,最近都讓他帶著一一見識過了。
變戲法、打把式賣藝,噴火、爬杆、玩蛇,見多了越明珠也能理解之前他為什麼話裡話外都瞧不上夥計倒豆漿的手藝。
隻是術業有專攻,沒必要較勁。
擺地營生的地盤和碼頭一樣魚龍混雜,稍有不慎錢袋首飾就會被順走。
越明珠自然沒有遇到過這種不愉快的事,陳皮精挑細選過的場所要稍微高檔那麼一點點,不會人山人海,也不會推推嚷嚷,有他護著玩的還不錯。
花瓶姑娘不是個新鮮詞。
前世越明珠就曾在馬戲團附近見過,公園草坪上人們支搭帳篷,開棚賣票。
小時候她沒進去,隻隱約聽裡麵出來的小孩說的神乎其神,長大了漸漸明白過來,所謂的奇人異士隻是一種糊弄人的障眼法。
陳皮說,這種江湖上統稱為“腥棚”。
意思是:包假的。
假的就假的唄,魔術也是假的,紙牌魔術從小看到大,不是照樣有天才推陳出新。越明珠興致勃勃地跑去打出“人頭蜘蛛”“雙頭美人”“五腳猴”噱頭的腥棚一探究竟。
因為親眼見過鼓爬子,所以哪怕知道是假的,未見真身先聞其名總覺得聽起來有些邪性。
好在隻是障眼法。
想想也不可能真有人這麼做,以人身養蠱,變異,畸形,再拿出來展示。世道已經夠瘋狂了,但也沒瘋到這種地步。
有這種本事的人,也不至於淪落到街上擺攤賣藝。
“好玩嗎?”
窗外黑雲蔽日,雨霧蒙蒙,風是潮濕的青草氣,不冷不熱,不適合外出,適合聽雨吟詩作畫。
越明珠單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撤掉了馬,“挺好玩的,隻是看多了大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改天我們去看電影,西牌樓的百合電影院最近好像在放西廂記和紅樓夢。”
曲冰觀望棋局,遲遲沒有想好下一步,“熹微,你最近是在攢錢嗎?”
“很明顯?”
“校刊的撰稿人可隻有你連標點符號也給算了稿費,你同意那天不是還特意問了有沒有稿酬?”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