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沒敢不理她:【應該不能,咱們先緩兩天再說。】
應該?
不能就是不能,應該不能,那就是應該能的意思?
一直蹲著偷瞄陳皮的越明珠站起身,走向剛強撩了一個小姑娘不成反被潑了一身冷水的陳皮,【行,那我試試。】
係統震驚。
不是,它說什麼了你就試試?
都說了應該不能,那就是委婉的不能的意思!
你信不信試試就試逝!!!
碼頭上,被淋了一身冷水消了火氣的陳皮被邊上人嘲笑,正想扛著自己的木板走人時,迎麵來了個人擋住了去路。
先前被他盯惱了的女孩已經十七八歲,膚白腿長,叫他莫名的心煩意亂,而麵前這個,還沒他肩高,仰頭看他的小臉瘦尖尖的。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小屁孩兒。
前頭那個扔了他腦袋一石頭的臭小子身邊有個身強力壯的纖夫在也就算了,這小丫頭片子孤身一人竟然也敢攔他的路?
還不等他發火,小屁孩兒已經指著他的木板開口了:“請問一百文殺一人,是真的嗎?”
這一瞬,陳皮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的潑天富貴難道要來了?
上下掃視了小屁孩兒一番,就這窮酸樣兒怎麼看也不像有一百文的模樣,而且那雙眼睛——
先前被江邊冷水澆滅的煩躁感又升起來了。
陳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雙望著自己眼睛,他從小到大,什麼苦都吃過,什麼人都見過。
那些混跡在底層討飯吃的人眼裡,寫滿了醃臢和不堪。
什麼醜陋,什麼惡心,就盛滿了什麼。
那是被生活和求生折磨到渾濁的眼神,偶爾望著江麵,陳皮也會在自己眼中看見這樣的眼神。
但是眼前這雙眼睛,和他見過的所有人眼睛都不一樣。
有那麼一瞬,讓陳皮想到月亮在江麵上的倒影,晃的他眼睛有點發暈,讓他想像伸手攪碎那一灘景象,比如手指戳進她眼睛裡攪碎眼珠,讓她再也沒法子盯的他心煩。
不過殺心僅僅維持了一秒就被他渴望已久的榮華富貴打破了,陳皮耐著性子回:“隻要錢到位,讓我殺誰都行。”
問題是,你有嗎?
陳皮滿臉質疑。
他實在瞧不出這個灰頭土臉除了雙眼睛一無是處的小鬼能有一百文錢,陳皮扛著木板,神色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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