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腳步一頓。
他這麼一停,落後他半步的越明珠就自然而然地上前跟他並排而立。
她真心在困惑,“會嗎?”
雖然有刻意做戲的成分,但是人處在低處被人可憐和處在高處還被人可憐完全是兩種境遇。
越明珠沒想過當一直被可憐的那個人,適當示弱是為了達到目的,但是如果受氣包的形象深入人心,那就很難再扭轉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印象了。
她可沒想裝乖太久。
麵對她突發奇想的提問,張啟山沒有敷衍,而是偏過頭端詳了她片刻,“不會,你不可憐。”
“你隻是”
凝神探聽她比出發時稍微沉了些的呼吸聲,張啟山微微皺眉,能搬動一個百來斤的人走近二十裡路,體力按理說不差。
隻是?
越明珠歪了歪腦袋。
“你隻是還需要多加鍛煉。”他下了判斷。
二月紅新收的那個徒弟已經開始打基礎,雖然明珠的身體素質遠遠比不得張家人,但是隻要多下功夫,自保不成問題。
鍛煉?
怎麼就從可憐說到健身上去了?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發現他似乎還有話要說,越明珠不由地打起精神來。
“我答應過你父親要好好照顧你,雖然前期可能辛苦了些,但是我會”
她有點發懵。
眼神飄忽了一瞬,走神的狀態下,連張啟山說話時一張一合都像慢動作,聲音也變得遙遠起來。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本能反應讓她下意識放鬆地長舒了口氣,連肩膀都鬆垮地往下一塌。
張啟山話音止住。
見她一副卸下重擔的樣子,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問:“怎麼了?”
“其實一開始你說讓我住你家,我很擔心”
反應極快地接過了話頭,她暫時還沒想到自己要說什麼,好在一向腦子轉得快,短短幾秒就理清了思緒:“你願意接納我,我真的很感激,就是就是總覺得受之有愧,心裡一直很不踏實。”
“如果你剛剛說隻要跟你回家就能過上好日子,我反而會忐忑的不知如何是好。”
提起他的話,她的語調稍稍揚起,黑白分明的眼睛也越來越亮,連臉頰都高興得微微泛紅,“可你說前期會辛苦一些,我就覺得很安心。”
越明珠越說越順,思維逐漸打開。
“我來投奔你不是為了享福,而是因為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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