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地掃了她一眼,陳皮嘖了一聲就繼續旁若無人地扯著袖口抹她鞋背的塵土。
越明珠低頭。
從在碼頭擺攤朝不保夕到拜師二月紅,今非昔比,陳皮還能始終如一的待她不是不令人感動。
可她更清楚,如果始終用昨日去判斷一個人,那麼再聰明的大腦也隻會淪為三流。
腦袋被沒輕沒重地拍了兩下,陳皮忙著擦鞋沒工夫理睬,對方變本加厲又悄悄薅了一下。
“”他緩緩地抬起頭。
這無言的注視並沒有讓始作俑者感到心虛,還頂著冷眼又淡定薅了一把。
“摸狗呢你?”
陳皮陰森磨牙。
語氣也十分陰沉。
當然,如果不是說完這四個字他就不耐煩地、半點不帶停頓地繼續低頭擦鞋去了的話,還真有點初見時的桀驁不馴。
越明珠勾了下嘴角。
看吧,咬人的狗都是自己慣出來的,更何況是惡犬。
左腳鞋頭有刮痕,本來有灰掩著還看不見,被他這麼一擦就顯出來了。
“什麼鞋子”這麼不經穿。陳皮煩躁地低聲咒罵了一句。
沒太聽清的越明珠見他起身就伸手想幫忙拍下灰塵,好歹是件新衣服。
陳皮用胳膊把她輕輕推開,避開風口自己潦草地拍了兩下完事,“彆,一會兒又把你弄臟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或許陳皮自己沒注意,但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提到“弄臟”這個詞了。
越明珠堅持拉住他袖子,邊拍邊語氣平常的說:“你沒有弄臟我,我本來也沒多乾淨。”
“反倒是在漢口遇見你之後才慢慢乾淨起來了。”
說完還捧住臉頰仔細感受了一下十四歲少女的嬰兒肥,非常認真,“沒錯,遇見你之後我還變胖了不少呢。”
陳皮一時無言。
他當然知道變胖對明珠來說算不得稱讚,自己先前那句也不過就是隨口一說根本沒想那麼多。
心卻好像被人用羽毛輕輕撓了下。
鬼使神差,陳皮突然湊近用隻有彼此才能聽清的聲音,若無其事的取笑:“你也就在外麵的時候會哄人。”
得了便宜還賣乖。
今天你很勇哦,越明珠附送一個欽佩的眼神給他,然後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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