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珠感慨萬分:【僅僅是相識於微末的情誼就能讓我百般遷就,那投身軍隊保家衛國的唯一親人又怎麼會得不到理解和包容?】
從張啟山報考軍校那天起,他就已經跟九門其他人拉開差距了,隻要他為國為民,那就等於手握免死金牌。
他當然不急著把畫還給他,就算被計劃之外的人揭穿也依然勝券在握。
係統聽明白了:【所以說張啟山一直在溫水煮青蛙?】
一想到宿主就是那隻青蛙,它有點不安,畢竟一人一統命係一線,【宿主,你就這麼老實讓他煮了?】
越明珠淺淺一笑,似乎毫無危機意識:【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哪裡有趣啦?】
【看他們這些在外麵攪弄風雲、說一不二的大人們在我麵前絞儘腦汁地粉飾太平,這難道還不夠有趣嗎?】
想到他們支支吾吾的樣子,她笑得狡黠又可愛,偏偏還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惡劣,純真與世故糅雜在一起,讓係統愛到不行。
它放下警惕,好奇問:【那你為什麼順水推舟讓裘德考揭穿九門倒鬥的事,不覺得看戲有趣了?】
【那是因為——】
想到心煩的事,她嘖了一聲:【比起看戲,目前我有更重要的事想知道。】
【什麼事?】
【不告訴你。】
好吧,不過係統有句話必須說:【你和張啟山都太精於算計,兩個精於算計的人遲早有一天要出大問題,宿主,你彆怪我說話難聽。】
【有多難聽?】
係統一字一頓:【欲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拋。】
同一時間,通泰碼頭。
在外頭忙了一天,陳皮有些疲憊,下午跟狗五去城外看了塊兒地,九門之中他和狗五同屬平三門,九門之中也隻有狗五在他眼裡還不算討厭。
他走進倉庫收起疲憊,冷著臉從燈籠下走過,能投靠在他門下的是些什麼貨色他再清楚不過,在這些人麵前,要狠更要沉得住氣才能鎮住他們。
隻是他明顯感覺這群夥計有些不對勁,具體哪裡不對勁,一時半會兒他也說不上來。
陳皮冷冷問:“出什麼事了?”
瘦高個從後頭擠了過來,陳皮不耐煩地看著他,他咽了咽口水,說:“舵主,今天明珠小姐來過。”
陳皮稍微愣了一下,他想過是底下又惹了什麼麻煩,都是些窮凶極惡之徒,總忍不住放縱。當然,陳皮怕事情鬨大傳到明珠耳朵裡,犯他忌諱他聽見一次殺一次,殺多了,他人不在,想到後果他們也不敢太放肆。
明珠來過?等他反應過來,看著周圍一圈什麼惡心事都做得出來的夥計,瞬間起了殺心。
瘦高個打了個寒顫,連忙解釋:“她...她待了一會兒就走了。”
“走了?”
陳皮歪頭盯著他,瘦高個毛骨悚然,一時間有些後悔不該跳出來。
可說都說了,他隻能強撐著笑:“是走了,進來看了看,半盞茶的功夫就走了。”
看了看?陳皮也轉頭看了看,這倉庫屋頂房梁和柱子哪塊兒瓦片破了哪裡有刀砍的痕跡,灶頭有多高,瓦罐放了些什麼,板條箱和籮筐有多少放哪裡,哪些是新貨哪些是剛出土的鬼貨他心裡一清二楚。
這些習以為常的昏暗景象,從沒有現在這樣讓他陌生。
陳皮想了想,“她有沒有說找我做什麼?”
“沒...沒說。”
“沒說?”
瘦高個急道:“她臨走前讓我捎句話給舵主。”
陳皮眼神一閃:“什麼話?”
“她說她討厭偷雞摸狗的人。”
明珠不會無緣無故說這麼一番話,陳皮知道她肯定是從哪裡聽到了什麼?
他臉色難看起來,周圍熟悉他的夥計已經不動聲色地悄悄散開,瘦高個也想跑,可他怕自己跑了反而死的更快。
“不...不過我看......”他結結巴巴道:“不過我看明珠小姐心情不錯,應該是在跟舵主開玩笑。”
正在想事情的陳皮聽到這話,緩緩抬起頭來,“你怎麼知道她心情不錯?”
夥計被他盯著手腳發涼:“她...她笑著說的,不像是在生氣。”
“她笑了?”
“是啊,挺開心的。”
陳皮站著,低頭垂著手思索。趁他想事情瘦高個鼓起勇氣想要離開,但終究是慢了一步,陳皮突然發難,轉眼就衝到他跟前,麵無表情地扼住他的喉嚨。
哢嚓一聲,不可置信和驚懼的表情瞬間凝固。
陳皮鬆手,夥計已然氣絕。
四周鴉雀無聲。
他冷漠無比,眼中全是厭惡:“你也配跟明珠說話,也配她笑?”
直到陳皮跨過屍體,走上二樓尋了條凳子坐下繼續想事情,才有夥計從角落出來抬屍體,他們陸陸續續離開倉庫,不多時,隻剩下陳皮一人。
偷雞?
他想不明白,殺秦淮都過去多久了怎麼又舊事重提?再說殺秦淮他也沒偷,那死雞是他花錢買的。
至於摸狗?
陳皮歪了歪頭,總不會是...跟狗五倒鬥的事讓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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