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這麼要求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滿足他。
頂著兩個巴掌印的陳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美得不行站在車旁殷勤扶她上車,係統看了嘖嘖稱奇:【知道的當他真心難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有什麼特殊癖好呢。】
冬風卷著寒意襲來,身體熱量消耗快,加上電影放映了一個多小時看都看累了,與其在外麵下館子她更想回家吃,疲色浮現,陳皮也不多話牽著她一路把人送回始終不遠不近跟在身後的車上。
冬天出門她當然少不了穿一身抵禦風雪的衣物,保暖羊絨短靴,裡子用狐裘縫製的短襖外罩貂皮大衣,圍脖、帽子一個不少,手爐早就涼了,不過手讓陳皮捂得火熱倒是不冷,還有些出汗。
“不用我送你一程?”越明珠按住門。
“犯不著。”
兩頭不順路,比起多待一會兒天這麼冷他還是希望明珠能早點回去休息,陳皮隨意一點頭:“待會兒我還得去碼頭處理點事。”
夜色冷凝,他肩骨嶙峋眼眸如淬寒冰,話說的平靜卻莫名給人一種殘酷的悚然。
陳皮殺心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總會時不時漏出來一點點,通泰碼頭碰麵的時候應該就在忙正事。
她張了張嘴,最終沒多問,搞不好人家在為民除害呢!
車子從街頭駛過街尾。
越明珠突然叫停:“等等。”
司機看了後視鏡一眼沿路邊緩緩停靠,兩人在車內安靜等候,不多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漸漸靠近在車後方,風卷著細雪在他周身打著旋飄落,恰似一尊矗立在雪地中的石像。
搖下車窗,風吹進來她不由捂住眼,見她迷了眼睛,張日山俯下身,輕微地呼出熱氣:“小姐?”
越明珠鬆開手,一時看不太清他神情,也不知道人在外頭站了多久。
發梢、肩膀都蒙了層薄雪,頭發讓風吹得淩亂,麵對快被裹進夜色和風雪中的張日山,她微微蹙眉,“我不是讓你不要跟過來?”
或許是經曆過太多次區彆對待,這回被趕走張日山反倒沒再生出過去那種自尊受挫的不甘來,還能暗中尾隨到陳皮離開。
他低頭垂下,“沒跟著你,我——”話說一半停了下來,他平複心情,唯獨那股固執勁兒還在:“我不過是順路獨自去看了場電影。”
要是聽到不服氣和抱怨越明珠還能借著話柄欺負他一兩句,眼下這個態度讓她有些心軟,“你還跟進了電影院?”
張日山:“……”
他抿了抿唇,乖覺閉嘴,反正多說多錯。
係統都替他委屈:【算了吧,他眼睜睜地看你和陳皮坐車離開自己一個人在後頭跟著已經夠可憐了。】
作為被張啟山欽點的上門夫婿,不僅不能生氣還必須儘職儘責保護她,誰有他慘。
越明珠彆過臉,輕哼了一聲。
就知道不會乖乖聽話,每次一離得遠了她就出事,反反複複來這麼幾次再年輕自負的人都得變成驚弓之鳥,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說幾句話他就扭頭回家對她放任不管。
難怪看電影途中陳皮時不時冷笑兩聲,當時以為他看不慣男主角的懦弱行為在嗤之以鼻,現在想想,原來是看不慣張日山盯梢。
“進來吧。”
風雪交加,她難得溫柔:“外頭冷的厲害,彆傻站著了。”
在係統注視下——那張年輕俊秀、靜如雪夜寒潭的臉,偏偏在宿主話音落下後,刹那間亮如薪火。
【上個車就樂成這樣?】
它怒其不爭:【你也長點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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