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家為自家即將金盆洗手的得力乾將舉辦六十歲壽宴,照理說皆大歡喜,結果壽宴當晚壽星死了,還死的不明不白。
一個處理不當,解九這個剛上位的當家人很可能就會被拉下馬。
飯後,張日山簡略闡述了昨晚發生的意外。
他和九爺一致認為不是普通尋仇,他親手驗過屍,屍體上又是針筒,又是毒蜂,還是窒息而亡這麼痛苦的方式,顯然凶手有備而來,並且蓄謀已久。
越明珠對那個庖丁叔的死亡方式不感興趣,“你說壽宴當晚有兩人起過爭執,這兩人分彆是誰?”
昨晚發生的每一個細節,張日山都曆曆在目,不假思索答道:“是管家和解鬆。”
“管家?”
這確實很出乎意料。
她實在沒法想象自己生日宴當天,管家會有失體統地跟下人吵起來,解家再怎麼說也是個百年望族,身為管家不替主家排憂解難已是失責,怎麼還能在重要場合扯後腿?
越明珠奇怪:“那個解鬆什麼身份,不是普通夥計吧?”
普通夥計哪兒敢跟管家大小聲。
張日山:“我問過九爺,解鬆年輕時曾跟他父親走南闖北立下過汗馬功勞,後來意外瘸了條腿就不再下地,不過九爺很看重他,這次壽宴也交由他辦。”
“小姐覺得解鬆可疑?”
這個猜測合乎情理,管家和解鬆起爭執之時,張日山和其他人都被爭吵聲引去圍觀,再到後來下人從壽箱中發現屍體,一切似乎都很順理成章。
但事後回想那時的爭吵更像特意為之,好讓在場每個人都能第一時間看見屍體。
張日山曾跟九爺透露過自己的想法,“可九爺說,管家和解鬆積怨已久,認為他整日酗酒不乾正事,像昨晚的爭執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所以看到解鬆醉醺醺的出現在宴席上還滿口胡言亂語才會忍不住訓斥。
說來說去都是解家內部恩怨,張日山一個外人也不好多嘴,就沒再提解鬆的可疑之處。
越明珠不置可否:“解先生想怎麼處理,報案嗎?”
張日山遲疑地看了她一眼,“九爺想自己找出凶手,希望我能過去幫他。”
看來他也不是很信任自己身邊的人嘛。
都說解家是一代家主一代夥計,但也不至於身邊連個幫手都沒有吧。
不過既然人家主動開口,當初又受金大腿所托來教她看賬本,越明珠倒沒拒絕出借保鏢,就當是還人情了。
趁張日山回房換衣服的間隙,係統冒頭:【這事跟咱們又沒關係,宿主這麼上心,是打鐵花的事還沒消氣?】
【可能……】
她若有所思:【還真有點關係。】
張日山說不是激情殺人,而是有預謀的殺人。
通常這麼有儀式感的凶殺案,動機無外乎兩種,一種是宗教信仰,另一種就是複仇。
蓄謀已久的複仇。
越明珠微微閉眼:【能在壽宴上悄無聲息把屍體運進去,凶手自然隻會是解家人。】
【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
她歎氣,當初讓張日山弄來的那些東西,沒有直接用上,而是先挑了一個人下手,當然這不是她心慈手軟而是故意營造鬼泣森森的氛圍讓剩下的人無時無刻都在惶恐幾時輪到自己。
越明珠有一種預感:【這個凶手有可能跟我用了同一種心理戰術。】
想從精神上折磨敵人。
係統好像明白了,但不明白的地方更多,【宿主當初那麼做是不想浪費時間去分辨誰是主謀誰又是推手,乾脆一個不放過,那這個凶手是為什麼?他就不怕打草驚蛇?】
越明珠給它點讚:【也許人家就是為了打草驚蛇呢。】
【那總要有個原因吧。】
【說到底一切都還隻是我個人推測,想知道為什麼,就要看接下來還會不會繼續死人。】
【如果繼續死人呢?】
越明珠輕笑:【那事情就有趣多了。】
看熱鬨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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