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間,原本安靜地握在手中的酒杯突然被揚起,杯中的酒水像是失去了束縛般猛地傾瀉而出。
隻見那透明的液體如同一道洶湧澎湃的瀑布,徑直朝著荊粟粟飛撲而去。
毫無防備的荊粟粟隻覺得頭頂一涼,緊接著便是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襲來。
那冰冷的酒水毫不留情地淋灑在她的頭上,瞬間將她精心梳理的秀發完全浸濕。
濕漉漉的頭發緊緊貼附在頭皮上,仿佛一條條沉重的黑色綢緞。
酒水繼續順著她白皙嬌嫩的臉頰肆意流淌著,形成一道道晶瑩剔透的水痕。
有些水珠甚至調皮地鑽進了她微微張開的嘴巴裡,帶來一陣苦澀的味道;
還有一些則沿著下巴滴落而下,啪嗒啪嗒地砸在地麵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無疑是一種深深的羞辱。
周圍的人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或驚訝、或嘲笑、或同情,但更多的卻是冷漠與無視。
而此時的始作俑者——葉瑾寧,則麵帶微笑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那張粉嫩的唇瓣輕輕開啟,語氣輕柔卻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說道:
“隻是,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的,同學,你說對不對?”
話音剛落,整個空間似乎都因為這句話而凝固起來,隻有那仍在不斷滴落的酒水滴答聲,顯得格外清晰刺耳。
“葉大小姐,您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啊”荊母滿臉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遭受這般屈辱。
但心中縱有萬般不滿和憤怒,卻也不敢輕易表露出來。
畢竟葉家在這座城市可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她們荊家實在惹不起。
葉瑾寧麵無表情地瞥了一眼荊母,然後目光冷冷地落在荊粟粟身上,幽幽地道:
“明天,你就在全校師生麵前,老老實實地懺悔你的罪過,把你所做過的壞事一五一十地講清楚,聽明白了嗎?”
聽到這話,荊粟粟先是一愣,隨後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連忙點頭如搗蒜,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此時,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她終於稍稍鬆了一口氣。
然而,這種輕鬆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下一秒,一股深深的恐懼和羞恥感再次湧上心頭,讓她感到渾身難受極了。
這時,站在一旁的葉初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他直接衝著荊粟粟大聲吼道:
“快給星辰道歉!立刻!馬上!”
荊粟粟被嚇得一個激靈,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用那顫抖得幾乎不成調的嗓音,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對不起”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隻是機械性地重複著道歉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