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月底過年，我自己去！”
虞念念不禁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
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耗費了很多力氣，才讓虞曆和虞齊相信了。
那日刺殺虞曆的不是虞安寧，隻是京城的葉家大小姐，葉瑾寧。
虞念念低垂著腦袋，不讓葉瑾寧察覺到眸底的思念。
天知道，當她知曉葉瑾寧會刺殺父親時，她有多憤怒。
可是現在，她想清了。
那是葉瑾寧的任務，自己又有什麼立場逼葉瑾寧放棄任務呢？
放棄任務，對葉瑾寧的懲罰，自己又能幫什麼呢？
“葉小姐，我知道你討厭我，討厭虞家，討厭我的爸爸，可是我真的想告訴你。”
“父親這些年非常想念你，每每都念叨著你。”
“我知道，雲城虞家，比不上京城的四大世家之首的葉家，可是……”
虞念念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她，隻見她那朱唇微張。
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但卻又如鯁在喉般難以吐露出來。
葉瑾寧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冷若冰霜的笑容。
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無法溫暖她那顆早已冰封的心。
“可是”
虞三小姐終於鼓起勇氣開口，然而話到嘴邊卻又遲疑了起來。
葉瑾寧見狀，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怎麼？虞三小姐莫不是想說，我葉瑾寧乃是個見利忘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她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絲絲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話音剛落，葉瑾寧緩緩抬起頭來，原本慵懶的眼眸瞬間變得熾熱無比。
猶如燃燒的火焰一般，但其深處卻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冰冷光芒。
“不錯，你說得沒錯！”
他毫不猶豫地承認道，言語間沒有絲毫的愧疚與羞恥之意。
緊接著，他無視虞念念那充滿詫異和難以置信的目光。
依舊用那冷漠至極的語氣說道。
“我葉瑾寧便是如此不堪之人，為了登上高位，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哪怕雙手沾滿鮮血也在所不惜。”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回憶。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
但很快，這絲哀傷便被無儘的冷漠所取代。
“我不僅親手屠殺了自己的至親，甚至還脫去了那件象征著正義與尊嚴的鬥篷。”
“如今的我，已然成為眾矢之的，人人得而誅之，但那又如何？”
“反正這世上已無人在乎我的死活，更無人會在意我曾經的所作所為。”
葉瑾寧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幽靈低語，讓人心生恐懼。
最後，她將目光再次投向虞念念，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絕望與無助，輕聲問道。
“虞念念，難道連你也要離我而去嗎？是不是在你心中，我也不過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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