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綁起來,帶到地牢去。”
爸爸冰冷的說。
地牢?他怕不是瘋了。但是他的手下們還是一臉譏諷的向我走了過來。
“彆動我,我自己會走。”
我想努力掙脫他們押著我的手,但是卻如同被壓在了兩座大山下一樣,紋絲不動。
“我們知道你會走。”
左邊的人說。
“但是誰知道你要走到哪裡去呢?”
右邊的人接著說。
“萬一您走進來,哎呦,腳這麼一滑,就想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那哪兒成啊?”
兩個人哈哈大笑,並押著我,像押著一個囚犯一樣往地牢走去。
我從出生到現在,甚至都沒有走進過地牢一次。小時候,我曾不止一次的問媽媽,為什麼我們家會有地牢?這個地牢是用來乾什麼的?
媽媽總是在回避這個問題。
現在我終於知道了。
地牢的鐵門被打開,我像是一件垃圾一樣被直接丟下了樓梯。
我狼狽的從樓地上滾了下來,除了騰起的灰塵,我隻能感受到周圍一片漆黑。
“你是誰!”
我聽到角落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有點不敢輕易回答,因為不確定對方是敵是友。但是都到這裡了,是敵是友又有什麼關係呢。蒂婭娜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是….”
我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對方好像坐了起來。
“德拉科!?”
對方試探性的問。
“是我。”
我回答道。
地牢的角落亮起了一個小小的火苗,查理韋斯萊的臉出現在了我麵前。
“你怎麼在這裡?學校裡出事了嗎?蒂婭怎麼樣了?”
上來就是三連擊,這老兄也不擔心擔心自己鼻青臉腫的樣子。
“我來救你的…”
這話說出來突然感覺自己有點蠢,明明是來救人的,怎麼自己也被關進來了。現在好了,我倆誰都出不去了了。
“學校沒出事,我自己偷偷跑出來的。你的家人都到學校了,我不忍看蒂婭娜那麼傷心。況且她有恩於我,我覺得想要解決這件事,最好的人選就是我了。”
我想讓他先放心。
“唉,真是個傻孩子。”
查理歎了一口氣,那微弱的小火苗也在這時候突然熄滅了,我看不到查理的表情了。
“蒂婭呢?她怎麼樣?”
查理問。
“傷的好像挺重的,我看到她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辦法自己站起來。你媽媽和你哥哥一直抱著她,才得以勉強支撐。”
我實話實說,騙查理也沒有任何意義。他知道隻要蒂婭還有一絲行動能力都會義無反顧地爬起來救他。
查理沉默了很久,空氣中隻有我們兩個的呼吸聲。
“但是至少還活著,對吧。”
他苦笑著說。
“對,龐弗雷夫人和斯內普教授都在很努力的醫治她了。不需要太久她的身體就會康複的,但是…”
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我從未愛過什麼人。唯一失去的經曆便是失去自己媽媽的時候,我不知道這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和蒂婭現在的感受是否相同。但是,我看到她眼睛裡最後的光熄滅了。
過去,再艱難再痛苦的時候她的眼睛裡都有一束光。但是我今天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一具行屍走肉。沒有靈魂,更沒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