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懷疑他說的話,聽上去好像很舍己為人的樣子,實際上仔細想想,他其實還有很多更好的選擇。而且無戰爭主義者這個詞,怎麼聽怎麼像是在騙我。
“你為什麼覺得鳳凰社隻有抵抗這麼一條路?”
我問科曼。
“因為我了解鄧布利多,他雖然不會主動挑起戰爭,但是他也實在是太善了。不管對誰,他都懷抱一顆「知錯能改」的心。但是有些人,你不敲打敲打他,他根本意識不到打仗是一件百害而無一利的事。”
科曼一邊說,一邊轉著手裡的魔杖。
可能是從高空摔下來,把腦子給摔懵了。我有點理解不了科曼到底在說什麼。
我摸了摸腦袋,以確認是否還完整。
“沒關係,我今天隻是來做自我介紹的。不用把事情都看得那麼嚴重,我還想讓你知道,隻要跟我合作,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
科曼說完便站起了身,轉身走向鐵門。
我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科曼突然停下了腳步,我又重新回到了警惕的狀態。
“不用這麼緊張,我隻是來給你這些。”
科曼走到我的麵前,放下了一瓶水和兩個三明治。
他看我沒有動,也沒有去拿食物。明明餓得要死了卻還是一動不動。長歎了一口氣。
“沒關係,你要知道,在其他地方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隻有在我這裡,你才是活著的。”
科曼離開了,腳步聲漸遠。我確認沒有人在附近或者在靠近我之後,我撲向了科曼留下的食物。
下毒就下毒吧,反正我現在是死是活根本不取決於自己。
我甚至都還沒有吃出三明治是什麼味道,他們就已經消失在我的嗓子眼兒裡了。我感到有些惋惜,因為並不知道下一頓飯會是什麼時候。
算了,算了。
勉強「水足飯飽」之後我才打量起自己所在的環境。
相比於之前被關入的大到說話會有回聲的地牢,這裡狹窄閉塞,真的如同井底一般。和地牢不同的是,這裡居然還鋪上了類似地毯一樣的東西,角落還放了一條毯子。寒冬臘月的,也怪貼心的。
這裡似乎遠離了食死徒的「生活工作」區域,沒有嘈雜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我在四周的牆壁上發現了人生活過的痕跡,比如一些工作筆記和殘留下來的墨水和廢棄的羽毛筆。難道科曼之前還把彆人抓進來過?他現在在哪?還活著嗎?
「霍格沃茨——蒂婭娜」
我孤身一人坐在圖書館裡,一頁一頁地翻看著赫敏留給我的筆記本。
我沒有去上課,也不用去上課。因為我主動向鄧布利多教授提出了留級的請求。因為我沒有辦法在如此大的情緒波動之下安安穩穩的坐在我的課堂裡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哪怕我可以做到一節課都不上但依舊順利通過所有的考試,但是我知道這樣對於其他學生而言是不公平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