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我看到了一張好像很舒適的沙發。
我走過去,用清潔咒給它打掃了一下,便坐了上去。
被沙發柔軟的包裹著,我盤著腿坐在上麵,打量著四周。突然冒出了一個很荒謬的想法。
為什麼伏地魔一定要挑選那麼顯眼的,有意義的東西作為魂器呢?
在這有求必應屋成千上萬的破爛兒裡,他隨便選一本書,選一個鳥籠,甚至選擇我屁股下麵的這張沙發作為魂器,難道都不會比那冠冕和金杯更加難找嗎。我總不能拿著蛇怪的毒牙把這間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戳一遍吧。
當自己發現了伏地魔的愚蠢之處,我竟然有些想要發笑。
自稱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卻辦了這麼多蠢事。先是被一歲的小孩打的魂飛魄散,又是附身在彆人身上被十二歲的小孩連續扇嘴巴子,魂器一個個被消滅。現在隻能自稱主人,霸占懦弱的盧修斯的家。聲稱手下食死徒都忠誠無比,卻連個十六歲的孩子都管不住。真是離譜。
在這一場場對峙中,他唯一的勝利,大概就是帶走了我的愛人吧。
他卻以為這樣就能把我打倒。
他總是那麼的自負,所以才會一次次的失敗。
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可能鄧布利多隻是想讓我找個地方好好理清一下思路吧。我從舒適的沙發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土。
我的眼角突然被一道閃亮的光所刺痛,因為過高堆積的破爛,這裡十分的陰暗,所以任何光芒都變得十分顯眼。
我抬頭尋找光線的來源,四處看來看去,最後隻在角落看到了一麵鏡子。
大概是折射吧。
我隻能這樣對自己解釋。
我來到有求必應屋的門前,再次向這個慷慨的屋子道謝。它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向我提供幫助,卻對我彆無所求。
此時,學生們已經下了最後一節課,熙熙攘攘的湧向禮堂。我隻能變回貓的形態來掩人耳目。我在台階和雕塑們之間跳躍,發現作為人類竟然是如此愚笨的一件事。不管做什麼都那麼的不靈活,那麼的死板。
路過禮堂時我瞟了一眼,哈利愣愣的坐在座位上吃著香腸。赫敏依舊在跟羅恩拌嘴,我突然想到自己上輩子與丈夫相識的場景。我們也相識於霍格沃茨,我們是同級,從分院儀式前我們就開始拌嘴。爭論著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那個學院更適合自己,最後想要進入拉文克勞的我進入了赫奇帕奇。全家都是赫奇帕奇的他進入了拉文克勞。就算不在一個學院,我們還是在不停的拌嘴,為每一件小事爭吵。直到我們婚禮的前夜,我們都在為手捧花的顏色而拌嘴呢。
學生越來越多,我不想多做停留。收起了回憶,看到斯內普並沒有在禮堂裡,那說明他應該在自己的宿舍吃晚餐。
我匆匆趕往宿舍,凱文正在門口打盹兒,我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腿把他嚇了一跳。
“梅林的褲子!是誰!誰在這裡!”
他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往下看。
我隻好再次拍了拍他的腳,他終於低頭看到了我。
“小貓?你有什麼事情嗎小貓?”
凱文問我。
我露出了無語極了的表情,這些年來,斯內普揣著小貓形態的我進來出去不知道多少趟了,凱文就沒有注意過我嗎!
我剛準備快速變回人形,凱文突然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是蒂婭娜!我就知道!隻有蒂婭娜會露出這樣無語的表情!”
還算他聰明。
凱文幫我打開了門,我在邁進門裡的那一刻恢複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