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七點老公喊我陪他一起去教訓他的弟弟,我說:“你去教訓弟弟我這個作為嫂子的不能去參與,因為如果我參與了,你的弟弟會認為你批評他都是因為我在中間搗鬼。”
老公一臉嚴肅地看著我說:“這次這件事你要是不去那肯定是不行的!因為有你在場會更好溝通一些。等會兒到了那兒,我負責去狠狠批評一下弟弟,讓他知道自己錯在哪裡;而你呢,則要耐心地去勸弟妹,對她表示同情勸她不要衝動。哪怕最後咱們的批評和勸說都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但至少我們該做的禮數都做到位了,這樣也算是給弟妹娘家那邊一個說得過去的交代。而且,如果連你都不肯出麵去向人家解釋清楚、給出個說法的話,萬一弟妹真的下定決心要和弟弟離婚,那弟弟沒地方可去了,最後不還是得回到咱這兒來嗎?到那個時候,遭罪受累的可不就是咱倆了嘛!所以,這次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鼓起勇氣,擺出一副強硬點的架勢來,好好給弟弟一個深刻的教訓,同時也要向弟妹娘家人表明咱們家對待這件事情的堅決態度才行呐!”
聽著老公這番苦口婆心的勸說,儘管心裡還有些不情願,但我最終還是無奈地點頭應承下來。
老公帶了兩箱牛奶,還有一袋粉條子去弟妹的娘家賠禮道歉。老公說:“如果弟妹還沒回家那就到她的妹妹家給人家賠禮道歉,無論他們怎麼說都要聽著。
一同前往的還有子堯、子堯姑姑和子堯爺爺。一路上子堯姑姑都在批評他的二哥:“你說說這大過年的還打人,這好日子過夠了是不是,俺二嫂又沒吃他的也沒喝他的,他有什麼理由打人。再說了,有什麼事情說兩句吵兩句也就算了,再怎麼樣也不能打人啊!”……
然後她看向她的父親氣憤的說:“俺大你到那使勁給我揍不要護短。”
子堯爺爺給她的二兒媳打了電話說:“香草啊!我和你大哥大嫂還有小文快到你家了,你回來吧!”
同時,子瑤小叔也給他哥打了電話說:“你們不要過來了,我已經把她接回來了,你們不來一點事都沒有,如果來了事情也就大了。”
小文氣憤的朝她二哥喊到:“什麼不來就沒有事了,沒有事二嫂怎麼哭了的,我們馬上就到,你給我等著……”
電話那頭立刻掛上了電話,手機裡隻傳來‘滴滴’的回聲。
車子很快來到子堯小叔家的小區,來到了他家的那棟樓下停了下來。
子堯的叔叔穿著一個被撕破肩膀的棉襖蹲在單元樓的門口,正在他的自行車上找著什麼,那被撕破的地方雪白的棉花隨風飄蕩,訴說著昨日的激戰。
他知道我們來的目的也知道是來教訓他的,所以一直都沒有吱聲,隻是向一個無頭的蒼蠅家裡家外來回的穿梭著。
開頭的一幕也沒有像預期的那樣對他拳腳相加,我們一行人默默的進入了他的家裡。
房間比以以前來的時候乾淨多了,那是弟妹知道我們要來時用時半個小時打掃出來的。
我們進屋後就站在客廳的中間,子堯的叔叔依舊像個無頭的蒼蠅那樣來回穿梭著,連他妹妹對他的嗬斥也置若罔聞。
他的孩子天天在房間裡打遊戲,老公問他“天天,你媽呢?”
天天說:“我媽在我小姨家了。”
子堯的姑姑對天天說:“昨天你爸打你媽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上去揍你爸。”
天天說:“我爸打我媽的時候我剛好不在家,等我回來的時候,我爸已經被我小姨接走了。”
子堯的小叔從屋裡轉到屋外,從屋外轉到屋裡,一邊轉著一邊嘴裡叨叨的說:“我車子昨晚被人撬了,我的車子昨晚被人撬了。”
子堯姑姑指著他說:“你轉來轉去轉什麼東西的,車子被撬了這是理由嗎?”
然後對天天說:“天天你去把你媽找來就說老爹和你大爺都來了。”
天天走後,子堯姑姑繼續批評著她的二哥:“你是好日子過夠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你為什麼要打人?……”
子堯小叔皺著眉頭連連擺手說:“好了好了好了,夫妻之間哪有不打架的,沒有事的,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子堯姑姑說:“沒有事,人家為什麼要跑?沒有事人家為什麼要哭著給我打電話?你是看人家家裡沒有人好欺負是吧!你知道我們今天為什麼要來?我們全家出動就是為了給二嫂撐腰,下次你再動她一下試一試,如果你再敢動她一下那你永遠就不要回家了。”
子堯小叔說:“她現在不是回來了嗎?夫妻間哪有不吵架的,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的。”
子堯姑姑說:“人家吵架歸吵架,沒有動手的,你動手就是你的不對。”
這個時候天天手中提著從飯店炒來的菜回來了,跟在他身後的是他的舅舅,他的舅舅身材不高,身體微胖,顯得很麵善,隨後天天的小姨和她的母親也回來了。
天天的母親戴著一個黑色的墨鏡遮擋著哭的紅腫的眼睛,走路的時候腿一瘸一拐的,應該是被昨天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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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進門後,天天和他的舅舅把小飯桌抬到客廳,把剛從飯店炒來的菜擺在飯桌上。
小文對著她的二嫂說道:“二嫂,昨天接到你打來的那個電話時,我簡直氣炸啦!你告訴我二哥動手打了你,我當時心裡火‘噌’的一下就冒起來了。掛掉你的電話後,我立去找我大哥。本來想著大哥能馬上和我一起過來幫你撐腰的,可誰曉得大哥昨晚喝了酒,沒辦法立刻動身。子堯也沒上過高速,尤其是在這黑漆漆的夜裡頭,實在不放心讓他開車。所以我們今天一大早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
小文稍微頓了一頓,深吸一口氣,接著憤憤不平地又開口說道:“我二哥真不是個東西,不管怎樣,他也絕對不該對你動手啊!二嫂,聽我的,下一次要是他還敢這樣欺負你,你千萬彆跟他客氣!該報警就果斷報警,該怎樣處理就怎樣處理,咱們絕不能受這種窩囊氣!要是覺得實在沒法再過下去了,那就乾脆離了婚拉倒,沒啥好留戀的!咱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弟妹一臉愁容地對著小文抱怨道:“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有跟他離婚的念頭。可你你二哥簡直就是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無論我走到哪兒,他都像膠水似的死死粘著我不放。”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訴苦:“我每天不僅得按時去單位上班,還得兼顧著自家的生意。每天清晨,我都得早早起床給他準備好早飯才能出門。下班之後呢,又馬不停蹄地趕到店裡忙活生意上的事。這一天天下來,累得我骨頭都快散架了。”
“然而更讓我心煩意亂的是,不管我回來得早還是晚,他都要盤問我一番,要是回來早了些,他就會陰陽怪氣地質問我為啥今天回得這麼早;要是稍微晚點到家,他便疑神疑鬼,追著我問我跟誰出去約會了,到底是跟誰在一起廝混。就連我安安靜靜呆在家的時候,都彆想有片刻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