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收拾好東西,準備踏上歸家之路時,母親的聲音突然傳來:“蕭紅,你先彆急著走,過來幫我一個忙。”
我快步走到母親身邊,她指著水池邊的兩個水桶對我說說道:“你幫我把這兩桶水提到平房上去吧,我要把辣疙瘩表麵的黏液清洗乾淨之後再拿去晾曬。”
看著母親殷切的目光和手中待處理的辣疙瘩,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應道:“好嘞,媽您就放心交給我吧!”
話音未落,我便微微彎下腰,雙手緊緊握住那個紅色的水桶把手,往上一提,水桶便離開了地麵。接著,我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入水池之中,隨後,我伸出右手,輕輕一擰水龍頭,瞬間,一陣“嘩嘩嘩”的流水聲傳入耳際。清澈透明的自來水從水龍頭的出口源源不斷地流入水桶之中。沒過多久,水桶就被滿滿的清水所填滿。
我關閉水龍頭,將裝滿水的水桶從水池裡拎出來,穩穩當當地放在地上。緊接著,我又如法炮製,用相同的步驟順利地打好了第二桶水。
我雙手提著滿滿兩桶的自來水順著台階兒,一步一步來到了平房上。
母親已經把大塑料盆放在水缸的上方,這樣不用去彎腰就可以清洗辣疙瘩了。
我把一桶水放下,然後左胳膊往上一抬,右手拖住左手水桶的底部輕輕往上一搬,水桶裡的水就被傾倒於大盆之中。
當兩桶水全部被倒進大盆的時候,母親將一串懸掛於晾繩上的辣疙瘩取下放入大盆中準備清洗。
我把手伸向盆中的辣疙瘩對母親說:“媽,我來洗吧!”
母親說:“這個不用你洗,你隻需要把晾繩上的辣疙瘩取下來放在水盆裡,然後再把我洗好的重新掛在晾繩上就行。水很冷,你的手受不了。”
我說:“我的手也不比你的手金貴,我的手怕冷難道你的手就不怕冷了嗎?”
母親說:“我戴著手套呢!再說了,你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洗回頭洗不乾淨。”
母親說著便開始洗起辣疙瘩來,母親兩手在辣疙瘩上來回對搓著,辣疙瘩表麵的一層粘液順著母親的指縫間流進了水裡,大盆裡的清澈的水隨之慢慢變得混著起來。
穿在鐵條上的一串辣疙瘩從第一個被母親搓洗到最後一個後,母親跟我說:“你把這串辣疙瘩掛在晾繩上,然後再拿下來一串放在盆裡。”
我按照母親的吩咐去做,一次次的把辣疙瘩取下又掛上,就這樣母親把所有的辣疙瘩都清洗完畢,總共8串辣疙瘩。
當我正考慮把洗過辣疙瘩的水往什麼地方倒的時候,母親用手指蘸了一下盆裡的水放在嘴裡嘗了一下說:“這水不不鹹,可以用它來澆菜園。”
我馬上否定了母親的想法:“這個水裡含有鹽份,是不能用來澆菜的。”
我為什麼要這樣說呢?因為鹽水澆菜會讓菜地硬化,造成植物根部吸水困難或缺氧、腐爛等問題。大量使用鹽水還可能使土壤變成鹽堿土,不利於植物生長。
如果非要用淡鹽水澆菜的話,鹽水的濃度不應超過5‰,即每升水中最多隻能加50克食鹽。
我無法估計洗過辣疙瘩的水裡的含鹽量是多少,所以絕對不能用它澆菜地。
就算是鹽水的濃度沒有超過5‰也不能隨便用它澆菜,因為澆對了它可以促進植物生長,澆錯了它會影響植物的品質。
辣疙瘩是在平房上洗的,不能用它澆菜也不能隨便傾倒,因為院牆之下皆是種植之地。
最後我把洗過辣疙瘩的水又倒入桶裡,把它從平房上提了下來,然後倒進大門口的下水道裡。
母親也從平房上下來了,然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休息。
父親從堂屋提出一箱裝有八種果脯的這箱子,這八樣果脯分彆是:羊角蜜、花生糖、芝麻糖、張木果、小酥餅、桂花糕、三刀、和桃酥,他們是徐州的傳統果脯。
父親對我說:“你帶幾樣回家吃吧!你媽的胃吃不了甜的,我也吃不了這麼多。”
我對父親說:“俺大這些我家裡也有,反正我是每天都來天天要來的,什麼時候想吃什麼時候拿就是了。”
父親說“那好吧!”說過又把箱子提回了屋裡。
母親用一次性餐盒給我裝了兩盒他拌好的蘿卜乾,然後我就帶著這兩盒蘿卜乾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老公正端坐在飯桌前,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花生米,用老頭子的方式喝著他“純良釀造”紅星二鍋頭。喝的有點高,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我對老公說:“燃氣熱水器出來的水溫度太低了,我要到對麵的浴室去洗澡。”
老公對我說:“你到洗澡堂去洗要花好多錢,就在家裡洗吧!你先到浴室裡把花灑打開,我在外邊把熱水器的水溫給你調高一點就行了。”
我說:“好吧!”然後就到洗浴室快速的洗了個澡,老公把水溫也調高了幾度,反正能把室內的熱氣頂起來。
洗好澡後我問老公:“你你今天說要去小文家菜地挖菊花菜挖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