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水聲潺潺,那透明的幾乎不能稱之為水的,無比純淨無比澄澈的水中,即使站著一些人,卻絲毫沒有將這些水攪渾,反而純淨如初。
這裡極為的美麗,然而美麗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純粹乾淨,好似一切的雜質都完全消失。
若是目光看向那些水族人,便會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隔閡感,仿佛這些人不應當存在這裡,而且它們身上臉上那些如同魚鱗一樣的東西更是與這水洞格格不入。
其中最為純淨的便是那盞燈了。
再其次的,反而不是那棺槨,而是站在棺槨之中的人。
這些人中,尤其是以白衣少年和帷帽女人身上的清靈之氣最重,最不似凡物。
“那應當如何的察人魂和獸形?”
秦穀如此問道。
“這應該是需要一些法術了吧,但是我等並不會法術,或者法寶?法寶可以嗎?”
李溫文詢問,而後看向林明陸。
林明陸一時有些無辜,
“看我作什麼,明光又不在我手上,況且即使我有明光,以此時的境界還是無法驅使的。”
“不過或許我知道應該如何看出獸形。”
他墨色的眼睛若有所思起來。
“什麼?”
眾人疑問。
卻見林明陸竟然伸手,直接將那棺槨之中的小獸奴抱了起來,他的聲音非常的平靜,
“將其放在水裡就行了。”
“你們就沒覺得這水有些特殊嗎?”
這水確實特殊,可他其實隻是有些淺淺的想法。
然而一想到在執念之中的經曆,此地主人正是入水之後又陷入昏迷,這才顯出獸形,所以他打算試試。
畢竟這水極為的溫和,並非那些會對人體有傷害的水流。
於是,在將小獸奴放下之後,林明陸的瞳孔之中逐漸的倒映出了一蛇人。
這小獸奴的下半身變成了猶如蛇猶如魚的模樣,至於臉上的鱗片更是瘋狂的生長了起來,仿佛之前已經憋了許多年,直到現在終於‘脫困’可以生長了起來。
這一幕看的李溫文忍不住後退,皺眉,難以忍受眼前這個畫麵。
如此一下,便確定了,這小獸奴確實有人形。
於是,林明陸根本沒有等多久,又將其這小獸奴放回了棺槨之中。
這個時候李溫文衝了過來,不知從哪拿來的水,嘩啦啦的向著林明陸的手衝刷下去,
“你快洗洗手吧,真臟,太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