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三人駕駛著戰鬥機再次轉向,在空中盤旋調頭後朝著步兵集群的上空疾馳而去。此時,日軍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他們驚慌失措地紛紛架起輕機槍和舉起步槍,乒乒乓乓地射擊起來。然而,他們的抵抗在戰鬥機的強大火力壓製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23毫米炮彈每一次爆炸都威力巨大,每一次爆炸都能掀起一片血雨腥風,彈片如死神的鐮刀般橫飛,所到之處,血肉模糊。戰場上一片慘不忍睹的景象,日軍士兵們在這強大的火力下如同待宰的羔羊,紛紛倒下。他們有的被直接命中,身體被炸得四分五裂;有的被彈片擊中,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直到打光所有炮彈,三人才駕駛著戰鬥機緩緩爬升,朝著與教練機約定的方向飛去。他們的身後,留下的是一片硝煙彌漫、屍橫遍野的慘烈戰場。那濃濃的硝煙如同厚重的帷幕,籠罩著這片曾經充滿殺戮的土地。破碎的屍體、燃燒的大炮以及被炸得麵目全非的陣地,構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畫麵。
王景旭通過電台沉穩地說道:“學員01、02、03,我們鷹隼大隊三人先返回基地重新掛彈,你們三個慢慢飛回機場降落就好。”他的聲音在嘈雜的電波中顯得格外堅定。
而在此時,那些衝進要塞的日軍已然被全部消滅,一個不剩。關峰要塞的守軍們終於可以暫時鬆一口氣。
川岸文三郎仍舊沉浸在剛才飛機轟炸所帶來的震驚之中,遲遲未能回過神來。高木義人接連呼喚了好幾次,川岸文三郎這才如夢初醒。“八嘎!土八路怎麼會有飛機呢?”川岸文三郎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高木義人滿臉焦急,語速極快地說道:“師團長閣下,當下我們絕不能再繼續進攻了。方才好不容易衝進要塞的那些勇士們,如今又被守軍給趕了出來。
而且您看,他們的援軍已經到了。此時我們的炮兵部隊遭受了重創,步兵也損失慘重。他們的飛機,依我判斷,想必是回去重新掛彈去了。倘若他們再次返回戰場,那我們恐怕連撤退都來不及了,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川岸文三郎麵色陰沉,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回想著這場慘烈戰鬥的一幕幕,心中充滿了不甘與無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說了一句:“轉進吧!這一戰我們敗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和沮喪。
不得不佩服日軍的造詞能力,日本人太好麵子,不願承認失敗撤退,便用“轉進”來替代。這是為了維護其所謂的軍事榮耀與尊嚴,實則是自欺欺人,掩蓋其在戰場上的失利,凸顯了其矛盾又虛偽的心態。
於是,日軍的進攻部隊開始了混亂的撤退。士兵們如喪家之犬般,倉皇地逃離戰場。要塞內的守軍和增援的守備二團看著日軍撤退的身影,並沒有選擇追擊。他們深知,要塞守備團在這場戰鬥中傷亡慘重,幾個小時的激烈戰鬥已經讓他們疲憊不堪。
而守備二團也是急行軍一個多小時才趕到戰場,接著又經曆了將近一個小時高強度的戰鬥,此時的他們同樣精疲力竭。他們隻能用火炮和機槍射殺那些跑得慢的日軍。
在戰場上,一些受傷的日軍士兵艱難地爬行著,試圖跟上大部隊的步伐,但他們的速度實在太慢。隨著一聲聲炮響和機槍的掃射聲,這些受傷的日軍士兵紛紛倒在血泊之中。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血腥的味道,讓人作嘔。
日軍撤退的大部隊中,也彌漫著絕望和恐懼的氣氛。士兵們神色慌張,腳步匆匆。他們不知道自己能否安全地撤回營地,也不知道未來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
而在關峰要塞內,守軍們雖然取得了勝利,但他們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他們默默地看著日軍撤退的方向,心中充滿了感慨。這場戰鬥,是他們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勝利,他們將永遠銘記這一刻。
戰鬥結束後,關峰要塞仿佛一片被惡魔肆虐過的廢墟,呈現出一幅觸目驚心的慘狀。屍體橫七豎八地躺滿了每一個角落,如同被隨意丟棄的殘破玩偶。有的屍體殘缺不全,有的緊緊相擁,仿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互相慰藉。鮮血如同一幅幅慘烈的畫卷,肆意地染紅了大地,那原本堅實的土地此刻已被鮮血浸透,變得泥濘不堪。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和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那硝煙仿佛一層灰色的帷幕,籠罩著整個要塞,久久無法散去。
曹洪剛靜靜地佇立在這片廢墟之中,眼神中滿是悲痛與哀傷。他緩緩地掃視著眼前的慘狀,心中如同壓著一塊巨石。這場戰鬥,雖然他們取得了勝利,但這勝利的代價實在是太過巨大。
他看著那些曾經生龍活虎的戰士們如今卻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心中湧起無儘的悲痛。那些熟悉的麵孔,那些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如今卻永遠地離開了他們。他知道,每一個犧牲的戰士背後都有一個家庭在等待著他們的歸來,而如今,這些家庭將陷入無儘的悲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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