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被“望眼欲穿”四個字逗樂，嘴角勾起一抹調侃的弧度：“還望眼欲穿？安德烈，你什麼時候說話也文縐縐的了？這詞兒用得，差點以為你偷偷報了中文班。”
他仰頭飲儘杯中酒，辛辣感順著喉嚨燒下去，卻壓不住心底的警惕——看來自己在國內的動作，早已被俄羅斯情報網盯上了。
林毅仰頭喝完杯中的酒，辛辣感順著喉嚨燒下去，卻壓不住心底的警惕。可轉念一想，在如今信息四通八達的時代，世界上又哪有不透風的牆？
安德烈他們能知曉，說明自己在國內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其他國家的情報網嚴密監控。既然秘密已經不再是秘密，再遮遮掩掩反倒顯得心虛。
他爽朗地笑了笑，目光坦然地迎上眾人的注視，說道：“是啊，這次我客戶的訂單足夠大。一直以來承蒙各位關照，有很多生意也要照顧你們，所以我這不是來你們這邊了麼。”林毅的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久經商場的從容與大氣。
彼得揚諾夫斯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他重新坐回沙發，身體前傾，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林先生果然豪爽！我們俄羅斯人就喜歡和痛快人做生意。隻要您開口，不管是坦克、戰機，還是防空係統，我們都能拿出最頂尖的產品。”
林毅挑眉說道：“那真是太好了，為了這次訂單我可是準備了大批的美元。”
彼得揚諾夫斯基立刻接話：“林先生，我聽說你手裡有不少黃金，我們用黃金交易更劃算。”
“不，不，那些黃金我還有彆的用處。”林毅果斷拒絕。
彼得揚諾夫斯基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我知道你之前賣了些給你們國家的銀行。但跟我們用黃金交易，貨款直接打八折，這條件夠誠意吧？”
林毅心裡一沉，對方顯然做足了功課。他穩住神色，語氣堅定：“八折確實誘人，但黃金的事，這個我得考慮一下。”
彼得揚諾夫斯基端起酒杯輕晃，冰塊撞擊聲清脆如鈴："其實在國際軍火交易中，用黃金交易默認就是八折。"他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林先生這麼聰明，不會算不明白這筆賬。"
林毅心中暗罵羅天行和周楠。他清楚，自己將黃金賣給國內銀行換成美元，再用美元購買軍火，無形之中就虧了20。
其實在國際軍火交易裡，黃金是硬通貨，俄羅斯軍工集團替國家收集黃金，本質是為國家補充戰略儲備。這些年俄羅斯貨幣跟吃了瀉藥一樣暴跌，根源就在於俄羅斯的黃金和外彙儲備嚴重不足，而他們打的，正是自己手裡黃金的主意。
"讓我再考慮考慮。"林毅放下酒杯，語氣沉穩的說到。
安德烈插話問到："林，這次你想要什麼貨，咱們也都不是外人，你就直接說吧。"林毅笑了笑，果然這幫直腸子的毛子終於裝不下去了。
他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目光掃過圍坐在沙發上的眾人，慢悠悠開口："既然安德烈這麼說，那我也就不繞圈子了。我這次還想要一批自行火炮、火箭炮、飛機，另外......"他故意停頓，看著彼得揚諾夫斯基的眼神微微眯起，"聽說你們有很多射程遠的退役導彈？"
安德烈、彼得揚諾夫斯基、伊萬諾夫聽完林毅的話都滿臉興奮，這尼瑪都是大生意啊。至於謝爾蓋耶夫諾維奇和安娜沒什麼動靜，畢竟他們是負責海軍裝備的，林毅還沒說要買海軍裝備。
過了好一會兒謝爾蓋耶夫諾維奇突然激動地開口：“林先生，不知道你想買哪些裝備，方便把型號說一下麼，我也好讓人給你統計。”
林毅一想也好，隨即從包裡拿出一個新筆記本——原來的那個本子記錄著太多東西，不方便帶到俄羅斯來，所以這次他隻把在俄羅斯能用得上的內容抄了一遍，接著準備向眾人說明具體型號。
林毅伸手翻開那本黑色硬皮筆記本，快速瀏覽了幾眼後，清了清嗓子說道："那我就說了啊，你們記一下。"話音剛落，坐在長桌對麵的謝爾蓋耶夫諾維奇和安德烈兩人如同小雞啄米般，腦袋不住地點著。
林毅用鋼筆尖輕輕叩了叩紙麵，開始有條不紊地說道："咱們先談自行火炮，這次2s1"康乃馨"122毫米自行火炮要800輛，2s3"金合歡"152毫米自行火炮500輛，還有2s7"芍藥"203毫米自行火炮200輛。這三種自行火炮加起來正好1500輛，沒問題吧？"
彼得揚諾夫斯基原本就堆滿笑意的臉龐，此刻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忙不迭地應道："沒問題，絕對沒問題！我們庫存多的是"
林毅稍作停頓，翻了一頁筆記本，繼續說道："21"冰雹"火箭炮要500輛，b27"颶風"火箭炮300輛。"
說實在的，俄羅斯對於林毅來采購這些二手武器相當歡迎。畢竟前蘇聯jt時，按照"在誰的地盤上，軍工廠和武器裝備就歸誰"的分配原則，俄羅斯憑借廣袤領土，繼承了海量軍事遺產。
俄羅斯不僅把境內各大軍事基地、軍工廠留存的裝備儘數納入囊中，還有從東歐、外蒙古、古巴以及各加盟共和國撤回的大量武器，至今還密密麻麻地堆放在各地軍火庫中生鏽。
謝爾蓋耶夫諾維奇和安德烈麵對林毅再下來的火箭炮訂單頓時滿臉笑意，連連點頭應道："沒問題沒問題。"
等話題轉入價格環節的時候，彼得揚諾夫斯基試探著問到："價格上還是按上次的價格來可以麼？"
林毅聽完後果斷搖頭拒絕："那肯定是不行的，上次不過是小批量試水，價格太高，這次訂單量可是翻了兩倍還多。"
雙方圍繞價格展開了激烈爭論，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吵架，對，就是吵架。因為誰都不想在自己的利益上讓哪怕一點點，最終雙方敲定以先前價格的八折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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