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表上顯示1420公裡！”劉旭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皺著眉頭說道：“我還以為儀表壞了，這速度比咱們以前開的飛機快太多了。”
“儀表沒毛病！”林毅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劉旭的肩膀，“咱這佩劍戰鬥機就是這個能耐！它靠噴氣發動機往後噴火產生推力，不像螺旋槳飛機靠槳葉劃拉空氣，噴出來的尾焰勁兒多大，速度自然快得多！”
王景旭湊過來，盯著佩劍戰鬥機的機翼打量：“可這轉向的問題到底出在哪兒？總不能讓飛行員在天上吃虧吧？”
林毅蹲下身子，手指沿著機翼的後緣比劃：“你們看，螺旋槳飛機的槳葉轉起來，能直接給飛機一個橫向的力，轉向就靈活。但佩劍這種噴氣式，主要靠機翼和尾翼上的舵麵來改變方向。”
他起身指了指飛機尾部的垂直尾翼，“速度一快，空氣對舵麵的壓力就大，操作起來自然沒那麼順手。而且這飛機為了追求速度，機翼設計得更薄，犧牲了一部分低速機動性能。”
劉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怪不得感覺轉向的時候，得提前使勁拉杆才行。”
“對！所以開佩劍戰鬥機得換個思路。”林毅掏出煙盒，給兩人各遞了一根，“它勝在速度和爬升率，跟敵人交手的時候，得靠速度搶位置，用高度優勢俯衝攻擊，不能老想著跟螺旋槳飛機似的纏鬥。”
王景旭點燃煙，深吸一口：“看來咱們得好好研究研究戰術，把這飛機的長處發揮出來。”
劉旭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目光在“佩劍”戰鬥機機身流轉，開口說道：“要說這‘佩劍’，和咱們開過的螺旋槳飛機，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先說說這優勢，最直觀的就是速度。剛才飛到1420公裡的時速，螺旋槳飛機再怎麼折騰也追不上。而且這飛機飛得高，我剛才飛到一萬六多米，咱們以前開螺旋槳飛機，飛到八九千米發動機就開始喘粗氣，遇上高空氣流還直打擺子。”
他拍了拍“佩劍”的機翼，接著說：“噴氣式飛機的爬升率也厲害，油門一加，‘嗖’地一下就往上竄。
就像剛才做的急速拉升，換作螺旋槳飛機，得慢慢悠悠晃上去，黃花菜都涼了。還有這發動機，不像螺旋槳發動機那麼嬌貴，螺旋槳飛機一遇到惡劣天氣，結冰、沙塵，發動機隨時可能趴窩。‘佩劍’戰鬥機的噴氣發動機皮實得多，隻要不是直接吸進大塊異物，基本能正常運轉。”
話鋒一轉，劉旭皺起眉頭：“但劣勢也明擺著。首先就是轉向，剛才試飛時感覺太明顯了。螺旋槳飛機槳葉一轉，方向說變就變，可‘佩劍’得靠舵麵，速度一快，空氣頂著舵麵，操作起來特彆費勁。
而且這飛機低速性能差，飛得太慢容易失速，要是遇上纏鬥，螺旋槳飛機能玩出各種花樣，咱們就得小心應付。”
“再有就是油耗。”劉旭指了指加油車，“這玩意兒喝油跟喝水似的，雖然我還沒有算消耗了多少油料，但是肯定要比螺旋槳飛機多。
螺旋槳飛機雖說速度慢，但省油，還能在簡陋的臨時跑道起降。‘佩劍’對機場要求高，得有像樣的跑道和完善的後勤保障，不然根本玩不轉。”
王景旭聽得頻頻點頭，林毅則掏出本子記了幾筆，劉旭繼續說道：“還有作戰方式，螺旋槳飛機打近戰，靠著靈活的機動性咬尾攻擊就行。
可‘佩劍’戰鬥機得發揮速度和高度優勢，瞅準機會俯衝下來打了就跑，不能跟敵人糾纏太久。而且咱們現在缺經驗，怎麼跟地麵配合，怎麼編隊作戰，都得從頭摸索。不過話說回來，隻要把這飛機的優勢發揮出來，以後空戰咱就有了製空權的硬家夥！”
林毅指著殲6說道：“咱們的佩劍戰鬥機它在作戰用途上屬於典型的製空戰鬥機，同時也具備一定的對地攻擊能力。”
林毅抬手拍了拍機翼繼續說道：“戰術研究是你們的事情，我隻負責提供裝，半年內500架‘佩劍’戰鬥機全部交付，你們儘快組織飛行員針對性訓練，最好在全部列裝前吃透裝備性能，總結出合適的戰術。”
王景旭果斷同意了林毅的建議，又帶著林毅來到自己辦公室，問道：“老林，現在準備組建空降部隊的裝備和教材，什麼時候能到貨呢？老將說抽調的兵員已經安排了”
林毅想了想，說道：“你彆急麼，材料一周後我可以給你，不過是英文版的。得你組織人翻譯。至於裝備麼最多一個月就能到貨。”
其實，林毅在第二天回穆卡拉搬運物資的時候，就順便給羅天行打電話，訂購了一個師的全套空降裝備；還讓羅天行找一份英文版的空降兵教材。
林毅跟八路軍結識以後幫助八路軍找了很多教材，但是這些教材也是他最頭疼的——因為裡麵很多內容不適合八路軍看到，而且好多材料他隻能找英文版，拿回來讓八路軍裡懂英文的翻譯成繁體漢語。
至於漢語版本的，反而更不能拿回來，畢竟現代國內都是簡體字，八路軍應該有好多字不認識，關鍵是沒辦法解釋。
王景旭應了聲“好”後，便陷入沉默。他有好幾次張嘴說話，話到嘴邊又咽回去，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槍套。
林毅見狀知道王景旭是有話要說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挑眉道：“老王，有話直說，扭扭捏捏不像你的風格。”
王景旭掐滅煙頭，煙灰缸裡的煙蒂堆成小山。他走到窗邊，掀開半幅粗布窗簾，遠處停機坪上，幾架“超級鷹”戰鬥機蒙著防塵布。
“老林，這幾天訓練出了兩起險情。咱們得重新考慮用‘超級鷹’戰鬥機進行俯衝轟炸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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