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餐廳的百葉窗,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條紋,讓他眼底的光顯得格外深邃:"林啟華那老東西最貪這種便宜,林華又急著用錢,他們肯定會鑽進來,然後我再找羅天行他們讓他們報警。"
陶小艾的嘴唇動了動,半晌才擠出句話:"林哥,這樣......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她想起林啟華雖然無賴,終究是林毅的二叔,"萬一......萬一出事了呢?"
"能出什麼事?"林毅拿起桌上的紙巾,替她擦掉圍裙上的湯汁,動作輕柔得像在嗬護易碎的瓷器,"那些資料肯定不會泄露出去,在這父子倆收到教育後我想辦法弄出來,讓他們滾的遠遠的。"
他看著陶小艾蹙緊的眉頭,聲音沉了沉:"到時候即使是出來了,他們也拿不出錢還高利貸,自然會被那幫人纏著。到時候彆說來找我們麻煩,能不能保住自己的胳膊腿都難說。"
"可......"陶小艾還想說什麼,卻被林毅打斷。
"小艾,"他握住她的肩膀,目光銳利得像出鞘的刀,"你忘了他們是怎麼堵在公司門口噴紅漆的?忘了林華說要去客戶那裡鬨事?忘了怎麼糾纏你的?"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壓低,"如果這次我們再讓著,那他們肯定會蹬著鼻子上臉。"
陶小艾的臉瞬間褪儘血色,夢裡那些汙穢的畫麵仿佛又鑽進腦海。她想起林華手腕上的疤,想起林啟華撒潑時眼裡的貪婪,喉嚨突然哽住。
"他們不貪,就不會掉進這個圈套。"林毅的聲音緩和下來,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發梢,"是他們自己把脖子往繩套裡伸,怨不得彆人。"
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金屬的涼意閃著冷光:"這不是我們狠心,是他們逼得太緊。這些年我們讓了多少次?從老房子到賠償金,從謠言到騷擾,他們哪次見好就收了?"
陶小艾望著窗外,晨光把彆墅區的柵欄照得發亮,像道無形的屏障。她知道林毅說得對,隻是心裡那點對"親戚"的念頭像根細刺,紮得人隱隱作痛。
"我......我知道了。"她低下頭,聲音輕得像歎息,"你......你小心點。"
林毅站起身,彎腰在她額頭印下輕吻,帶著煙草和陽光混合的味道:"放心,我會把所有事情做得天衣無縫,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陶小艾抬起頭,看著他眼底的堅定,心裡的不安稍稍散去了些,點了點頭。
兩人默契地開始收拾餐桌,陶小艾端著碗碟走進廚房,水龍頭嘩嘩地流出水,她一邊衝刷著碗碟,一邊想著林毅的計劃,心裡還是有些沉甸甸的。
林毅則拿著抹布,仔細地擦拭著餐桌,將剛才濺出的湯汁痕跡擦得乾乾淨淨,仿佛要把那些不愉快的痕跡也一並抹去。
收拾完廚房,陶小艾換了身得體的職業裝,林毅也穿上了西裝外套,兩人站在玄關處換鞋。
“走吧。”林毅拿起車鑰匙,對陶小艾說道。
陶小艾深吸一口氣,跟著林毅走出家門。樓道裡很安靜,隻有兩人的腳步聲在回蕩。下了樓,陽光灑在身上,帶著一絲暖意,卻沒能完全驅散陶小艾心頭的陰霾。
他們走向地下車庫,林毅按下鑰匙,不遠處的牧馬人發出“嘀”的一聲回應。
兩人坐進車裡,林毅發動汽車,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聲。車子緩緩駛出車庫出了彆墅區,彙入了路上的車流。
陶小艾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心裡思緒萬千。她知道,這一去,或許就要迎來一場風波,但身邊有林毅在,她又多了一份底氣。
林毅握著方向盤,偶爾側頭看一眼陶小艾,見她神色有些恍惚,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彆想太多了,到了公司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陶小艾回過神,對他笑了笑:“嗯。”
很快牧馬人穩穩停在公司樓下的停車位,陶小艾解開安全帶時,指尖還殘留著皮革座椅的涼意。林毅替她拉開車門,目光掃過寫字樓前的噴泉廣場,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怎麼了?”陶小艾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心臟猛地一縮。
公司樓下小廣場的羅馬柱旁,林華正斜倚著欄杆抽煙,褪色的牛仔褲膝蓋處磨出破洞,手腕上那道疤在陽光下泛著猙獰的白。他顯然早就等在這兒,看到林毅的車,立刻掐了煙迎上來,臉上堆著油膩的笑。
“喲,這不是我大老板堂哥嗎?”林華的聲音帶著刻意的諂媚,眼神卻像黏膩的蛛網,在陶小艾身上掃來掃去,“可算把你盼來了。”
林毅把陶小艾護在身後,往前走了兩步,陰影剛好將林華籠罩住。“林華,”他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你們父子倆彆再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纏著我,否則——”
“否則怎麼樣?”林華突然拔高聲音,臉上的笑變成了獰笑,“堂哥你現在是大人物了,要卸磨殺驢不成?當初要不是我爸幫你家照看老房子,那破地方早被村裡人占了!”
“照看?”林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勾起抹嘲諷,“是把我爸的賠償金揣進自己腰包,還是把我媽趕出家門的時候?”
林華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梗著脖子嚷嚷:“那都是陳年舊事!現在說這些沒意思。堂哥,你看我最近手頭緊,你隨便給個幾百萬的,我保證以後不煩你。”
“你配嗎?”林毅往前逼近一步,周身的氣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我們之間的賬,要不要我一條條算清楚?”
“你他媽彆給臉不要臉!”林華被戳到痛處,唾沫星子噴了出來,“林毅我告訴你,彆以為你現在有錢了就能高人一等!你要是不掏錢,我就天天來你公司鬨,讓你客戶都知道你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陶小艾下意識地攥緊林毅的衣角,指尖都在發顫。林毅卻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讓她安定了些。他盯著林華,眼神裡的寒意幾乎要將人凍傷:“我再說最後一遍,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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