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立刻笑著拿出合同草案，林毅掃過條款，確認預付款30、貨到驗收結款後，毫不猶豫簽下名字。
羅天行見狀笑著舉杯：“這就對了！後續車載發射架我保證跟裝備同步交貨。”林毅端起茶杯，心裡雖仍心疼成本，但想到裝備能儘快到位，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羅天行剛放下茶杯，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手掌在大腿上一拍，語氣帶著幾分雀躍：“對了毅子，還有個事忘了跟你說——你前幾天跟我說的85式107毫米火箭炮全套設計圖紙，國內軍工部門決定免費給你提供，對了，連配套的火箭彈裝配圖、彈道參數表都一並給你。”
林毅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眉頭下意識蹙起——他跟羅天行打交道這麼多年，太清楚對方的性子，向來是“無利不起早”，突然提免費送圖紙，這裡麵多半有門道。
果然沒等他開口，羅天行就擺了擺手，笑著補充：“都是老熟人了，這點圖紙不算啥，就當是給你的禮物。”
“彆，羅總，”林毅放下茶杯，語氣斬釘截鐵，“圖紙我肯定要，但免費的我不能要。你讓你們那邊核算一下，該多少錢我一分不少給。”
他這話一出，羅天行和周楠都愣了愣。周楠放下茶壺，眼底帶著幾分好奇：“林總，這圖紙又不是什麼先進的武器，怎麼還非要給錢？”
林毅苦笑一聲說道：“免費的我可不敢要，免費的也許更貴。”
羅天行聽完忍不住笑出聲，指著林毅無奈道：“你啊你，真是被坑怕了！行吧，不跟你繞彎子——這設計圖紙要是按正規流程走，怎麼著也得收你個三五百萬萬，但你這次魚雷水雷訂了這麼多，我跟回頭跟軍工部門溝通一下，十萬塊，就當是象征性收個成本費。”
“十萬？”林毅心裡鬆了口氣，這價格比他預期的低太多，當即點頭：“沒問題，一會兒我讓財務把錢轉你公司賬戶。對了，圖紙裡的材料參數得標全，尤其是火箭炮身管的鋼材型號和熱處理工藝，還有火箭彈發動機的推進劑配方，彆到時候我客戶拿著圖紙找不到地方買料。”
羅天行聞言，當即拍著胸脯應下：“放心，材料參數、工藝標準全給你標得明明白白！”
林毅這才徹底放下心，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拍腦袋說道：“對了，還有個事得麻煩你——幫我訂20萬個85式107毫米火箭彈的發動機，還有配套的引信。
發動機就按圖紙裡的基礎款來，不用加增程裝置；引信也不用搞智能延時的，普通碰撞式就行，能保證觸地就炸就行。”
羅天行聽到“20萬個”這個數字時，眉頭忍不住挑了挑：“你這客戶是打算建完整生產線啊？我跟你說，咱們國內現成的107毫米火箭彈，一枚才賣4000塊，算下來20萬枚也就8個億。
你客戶要是自己組裝，光買發動機、引信再加上彈體材料，成本未必比直接買成品低，還得搭人工和生產線，這不劃算啊。”
羅天行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你之前跟我訂了火箭炮身管，現在又訂發動機、引信，核心部件全從國內拿，那你客戶自己生產的意義在哪兒？直接從咱們這買成品，不僅省事兒，還能省不少成本，運輸也方便，走海運半個月就能到非洲港口。”
林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避開了“客戶”的真實身份，隻含糊著解釋：“我客戶那邊有自己的考慮，他們想搞自主生產，說總從外麵買，自己的麵子不好看，而且他們那邊人工便宜，組裝線搭起來後，長期算下來還是自己生產劃算。”
“自主生產？”羅天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端著茶杯輕輕晃了晃，“我做軍貿這麼多年，非洲那邊的國家我也算熟。大多是買現成裝備，連維修都得靠咱們派技術員過去，真能下決心搞自主生產的，沒幾個。你這客戶，倒還挺有遠見。”
林毅聽出他話裡的試探，隻是笑了笑，沒接話——總不能說“客戶”其實是八路軍。現在八路軍的武器裝備生產條件好了很多，火炮裡麵所有的迫擊炮已實現自行生產。
不過其中最關鍵的炮管，卻離不開林毅的大力支持，這些炮管均出自大名鼎鼎的萊陽無縫鋼管廠。
不過受限於工業基礎，八路軍自身生產的武器裝備種類相對有限，主要集中在子彈、炮彈以及各類武器備件的製造上，以此滿足前線持續的補給需求。
而像槍管、炮管這類對工藝精度要求極高的核心部件，還有炮彈引信、發射火藥以及爆破炸藥等關鍵物資，由於生產技術複雜、原料稀缺，基本上都依賴林毅這位“大軍火商”給提供。
周楠在一旁看著兩人對話，手裡把玩著紫砂茶杯，忽然插了句嘴：“林總的客戶要是真搞自主生產，後續說不定還得要生產線設備吧？比如彈體衝壓機、引信裝配台這些，咱們集團旗下就有機械廠能造，到時候可以再跟你對接。”
林毅心裡一動，嘴上卻隻淡淡應道：“後續要是有需要，我再跟你們聯係。這次先把發動機和引信訂了，交貨期能不能儘量趕一趕？最好三個月內先交10萬個發動機和引信，剩下的半年內交完。”
羅天行低頭在清單上寫了幾筆，抬頭道：“交貨期沒問題，發動機和引信都是成熟產品，生產線一直沒停過。不過得付50的預付款，畢竟20萬個的量不小，原材料得提前跟供應商訂，免得後麵斷貨。”
“行，預付款我明天就讓財務轉你公司賬戶。”林毅爽快答應，心裡卻在盤算——八路軍現在已經能自己生產107毫米火箭彈的彈體，就差發動機和引信這兩個關鍵部件。
隻要這批貨一到，就能立刻啟動組裝火箭彈，到時候107毫米火箭彈就全部由八路軍的兵工廠自行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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