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右側三樓窗口竄出兩名“敵軍”,一名敵軍端著一挺輕機槍對準隊伍,另一名敵軍端著步槍。不等先頭班反應,城牆上的觀摩士兵已發出低呼。
但魏德曼很快看到,斜後方一棟房屋的屋頂上,一名八路軍狙擊手早已架好狙擊槍,“砰”的一聲輕響,演習子彈命中“敵軍”機槍手的胸口,藍色顏料瞬間炸開。
另一名“敵軍”剛想接過機槍,狙擊手的第二槍已精準命中頭部,兩名“敵軍”應聲倒地,機槍也從窗口滑落,重重砸在地麵上。
“好槍法!”魏德曼忍不住拍手。他注意到狙擊手的射擊角度極其刁鑽,正好避開了前方的己方盾牌手,且兩槍間隔不超過三秒,這種對時機和距離的把控,沒有千百次的實戰訓練根本做不到。
參謀長在一旁淡淡補充:“巷戰裡的狙擊手不是‘獨行俠’,而是‘戰術眼睛’。他的任務不僅是消滅敵人,更要為地麵部隊提供視野支援,剛才那處重機槍火力點,就是狙擊手提前標記在戰術地圖上的,地麵部隊早就做好了應對準備。”
正說著,前方巷尾突然傳來“咚咚咚”的模擬迫擊炮聲——三發演習炮彈落在先頭班前方五米處,揚起陣陣塵土。緊接著,巷口兩側的廢棄商鋪裡湧出十餘名“敵軍”,輕機槍、步槍的槍聲密集響起,顏料彈打在盾牌上,留下一個個醒目的印記。
“是伏擊!”魏德曼的心一下子提起來。德軍在列寧格勒巷戰中,就常遭遇蘇軍的街巷伏擊,一旦被牽製在狹窄區域,很容易陷入被動。但鏡頭裡的先頭班並未慌亂,班長立刻嘶吼道:“槍榴彈掩護!二組迂回!”
兩名攜帶自動槍榴彈發射器的士兵迅速臥倒,將發射器架在盾牌手的肩旁,“通通通”三聲悶響,三枚演習槍榴彈拖著白色尾焰飛向商鋪窗口。雖然沒有爆炸,但彈體上的橙色顏料在窗口周圍炸開,清晰標記出“命中區域”。
趁著槍榴彈掩護的間隙,三名士兵繞到商鋪後方,從後門突入,模擬槍聲和“繳械”的喊聲很快從商鋪裡傳出。
可還沒等先頭班喘口氣,遠處突然傳來低沉的轟鳴聲——“敵軍”的迫擊炮開始支援!一發炮彈落在巷中間,雖然沒有破片,但巨大的聲響和揚起的塵土,瞬間讓整個演練場的氛圍緊張起來。先頭班班長立刻下令:“撤退至左側掩體!火箭筒準備!”
一名扛著85式火箭筒的士兵快速臥倒,瞄準“敵軍”火炮陣地的方向,“嘭”的一聲,演習火箭彈拖著橘色尾焰飛向目標區域。幾秒鐘後,觀察哨傳來“命中”的喊聲,“敵軍”的火炮支援很快停了下來。
“這就是巷戰的‘立體對抗’,”參謀長指著遠處的火炮陣地,“不僅要應對地麵的敵人,還要防備空中和後方的火力支援。我們要求每個作戰單元都得掌握‘多維度防禦’戰術,火箭筒手既要能打地麵碉堡,也要能應對敵方的輕型火炮。”
魏德曼點點頭,突然注意到隊伍裡的火焰噴射器手始終保持在中間位置,沒有貿然上前。他剛想發問,就見前方一棟房屋的門窗突然緊閉,幾名“敵軍”在窗口架起輕機槍,形成新的火力點。
班長立刻揮手,火焰噴射器手迅速上前,對準門窗按下扳機——沒有真實火焰,卻有橙色的煙霧從噴嘴噴出,模擬火焰噴射的效果。幾秒鐘後,房屋裡傳出“投降”的喊聲,五名“敵軍”舉著白旗走出來,身上還沾著被煙霧熏染的痕跡。
“火焰噴射器在巷戰裡主要用來清剿封閉空間,”賈建設適時湊過來解釋,“但我們有嚴格規定,必須確認房屋內沒有平民模擬場景)才能使用,而且要控製噴射範圍,避免引燃周邊建築,這既是戰術要求,也是對生命的尊重。”
魏德曼心裡一震。德軍在列寧格勒巷戰中也常用火焰噴射器,但大多是無差彆攻擊,很少考慮平民傷亡,而且德國人的火焰噴射機也極不可靠。而八路軍的訓練裡,竟然把“保護平民”納入了戰術要求,這種對細節的把控,遠比精良的裝備更讓他敬佩。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營的增援部隊趕到了!二十餘名士兵分成兩組,一組從巷口左側迂回,一組從右側房屋的屋頂推進,很快與先頭班會合。
在增援部隊的支援下,“敵軍”的防線逐漸崩潰,剩餘的“敵軍”要麼被“殲滅”,要麼舉手投降。當一名八路軍士兵在巷尾升起代表“勝利”的紅旗時,城牆上的觀摩士兵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演練結束的信號槍響時,魏德曼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全是汗,連呼吸都比平時急促。他放下望遠鏡,看著下方正在收攏隊伍的八路軍士兵,心裡再也沒有了最初的輕視,隻剩下實打實的敬佩。
這樣的戰術素養、這樣的協同能力、這樣的人文關懷,即便放在德軍精銳部隊裡,也絕對是頂尖水準。很快魏德曼一行人就開始鼓起了掌,不一會兒參謀長和觀摩的兩個營官兵們也一起鼓起了掌。一直等了一分多鐘才慢慢停了下來。
演練結束的掌聲尚未完全消散,魏德曼便快步走到參謀長身邊,眼神裡滿是未褪的興奮與好奇。他抬手擦了擦額頭的薄汗,語氣急切:“參謀長閣下,剛才巷戰演練裡,貴軍的催淚彈、閃光彈還有那門85式火箭炮,實戰效果遠超我的預期。
不知能否讓我們近距離看看這些裝備的具體性能?我和我的隨從們,都想更深入地了解它們的實戰參數。”
他的幾名隨從也紛紛附和,目光不時瞟向遠處堆放的裝備箱,顯然對這些“東方利器”充滿了探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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