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使閣下！”隨從們和地勤人員們立刻行動起來，有的去整理辦公室，有的則拿著出八路軍給提供的維護手冊看了起來。
魏德曼走到停機坪邊緣，望著遠方的戈壁灘，心裡默默規劃著後續的合作細節，心裡也不斷祈禱著這次任務的順利。
而此時的太原，八路軍總部內關於八路軍發展的會議正在召開。除了八路軍的這9個集團軍司令、參謀長外，還有老將、參謀長、八路軍總醫院院長陳大中、八路軍後勤部部長張萬、經濟部副部長百川、空軍司令員劉司令、副司令王景旭、海軍司令張司令和以及上級派來的二爺。對了，還有林毅這個不務正業的顧問。
會議的內容也很簡單，那就是準備執行大農業計劃和大工業計劃。還有就是參謀長提出的，整頓各地守備部隊、警察、聯防隊的軍紀。
然而，主持會議的參謀長話還沒說完，底下就響起細碎的交頭接耳聲。坐在後排的第八集團軍司令員微微皺眉，側身跟身旁的參謀長低聲嘀咕：“軍紀整頓？咱們部隊裡不都按條令來嗎，怎麼突然要專門提這個？”
另一邊，經濟部副部長百川也湊向後勤部部長張萬，小聲疑問：“老張，我們剛鋪開工業和農業的攤子，這時候整軍紀，會不會分散精力？”嗡嗡的議論聲像層薄霧，在會議室裡輕輕飄著。
而此時林毅坐在陳司令和蘇參謀長中間，陳司令胳膊肘輕輕碰了碰他，壓低聲音，語氣裡帶著幾分疑惑：“林毅，你這段時間一直在這邊，知道為什麼突然要提整肅軍紀？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林毅轉頭看向陳司令，聲音壓得更低，確保隻有兩人能聽見：“前幾天我跟參謀長在太原城裡吃飯，我跟參謀長親眼看見兩個聯防隊員拿了一個燒雞店的兩隻燒雞不給錢，還把店老板給打了，我跟參謀長出麵製止的時候那兩個聯防隊員還也彆囂張，後來他們都被趕來的巡邏隊帶走了。
後來參謀長派人下去調查發現這種情況不少，有聯防隊員借著巡邏的名義，跟小商販要‘保護費’，甚至晚上私闖民宅拿東西。”
他頓了頓，眉頭皺得更緊：“參謀長還讓人查了查彆的部隊，發現不止聯防隊這樣。有個縣的警察，以前是偽警察，現在還帶著舊習氣，跟老百姓收‘管理費’。
守備部隊裡也有問題，太遠警備部隊上個月征用老鄉的馬車運物資，車轅壓斷了不說，連運費都沒給，老鄉找上去還被敷衍了事。”
陳司令聽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手指在桌案下攥緊了拳頭。他湊近林毅，聲音裡帶著幾分咬牙：“原來這麼回事啊！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大同那邊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不過你也知道，守備部隊裡不少是從偽軍俘虜裡挑出來的，雖然說整訓了幾個月，可舊軍隊裡欺壓百姓的毛病沒徹底改。
那些老警察更彆提了，從北洋到軍閥，再到日本人手裡，換了三四個主子，早就成了油滑的老油條，哪把軍紀放在眼裡？”
“還有聯防隊。”陳司令越說越氣，聲音壓得更低，“當初組建的時候，為了儘快鋪開攤子，招了不少地頭蛇，裡麵還有以前的幫派分子，仗著熟門熟路混進來，表麵上是維持秩序，背地裡淨乾些欺負人的勾當，我們在大同調查發現的那些違紀人員全部清除出部隊，還有一些發配到建設部隊種地或者養殖去了。”
他往底下掃了一眼，見交頭接耳的聲音漸漸小了，才接著對林毅說：“要我說，早就該整肅了！咱們八路軍靠的就是老百姓支持，這幫人混在隊伍裡，遲早把咱們的名聲搞臭，到時候誰還肯跟咱們一條心？”
林毅點點頭，剛想再說些什麼，就見參謀長抬手敲了敲桌案，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參謀長目光掃過眾人，語氣嚴肅：“看來大家對軍紀整頓有不少想法，正好，我們的保衛部門剛從基層回來，也發現了些問題，讓他們跟大夥說說具體情況。”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保衛部部長蘇清風身上，剛才還在嘀咕的人也坐直了身子，等著聽他接下來的話。蘇清風深吸一口氣，從座位上站起來，將自己在太原城和周邊村子看到的、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沒有絲毫隱瞞。
當聽到“聯防隊員私闖民宅”“警察收管理費”時，底下的議論聲又起，不過這次不再是疑惑，而是帶著幾分憤怒。
第四集團軍司令劉司令重重拍了下桌子，大聲說：“這些人簡直丟咱們八路軍的臉！必須嚴懲，不然老百姓該怎麼看咱們？”
空軍司令員劉司令也跟著點頭：“不光要嚴懲，還得查清楚到底有多少這樣的人，把老鼠屎全挑出去！”
陳司令看著眼前的場景，悄悄對林毅遞了個眼神，那眼神裡帶著幾分認同——看來這軍紀整頓，不僅必要，還得快刀斬亂麻。
坐在對麵的後勤部部長張萬放下手裡的搪瓷缸說道：“大家說的情況在一些偏遠地方更嚴重，甚至有些地方的老鄉，看見穿製服的都躲著走，咱們征集糧草、動員參軍都比以前難了。”
“問題根源還是成分太雜。”空軍司令員劉司令接過話頭，語氣嚴肅，“守備部隊裡的原偽軍俘虜，雖說經過了短期培訓，但舊軍隊的壞習氣沒徹底改掉；那些老警察更不用說，以前在日偽手下慣了欺壓百姓的做派，換了身衣服就想接著耍威風；聯防隊裡的幫派分子，把地方上的‘江湖規矩’帶到隊伍裡，哪還懂什麼軍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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