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的警惕徹底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哭笑不得。他撇了撇嘴，嘴裡小聲嘟囔著：“這他媽是我家，你們倒好，現在我回來跟個客人似的，還得你們倆拿著槍‘迎接’。”
李鐵聽了，嘿嘿直笑：“您彆介啊，這不是怕夜裡有情況嘛。陳司令說，您這兒安全，又清淨，正好適合商量事，還能喝兩杯。”
林毅沒再多說，跟著他們往正屋走。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陳司令的聲音傳出來：“是不是林毅那小子回來了？趕緊讓他進來，就等他一個人了！”
他推開門，屋裡的景象瞬間映入眼簾：八仙桌上擺著滿滿一桌子菜，有醬牛肉、炒花生米，還有一盤熱氣騰騰的燉雞，幾個酒壇在敞著口，酒香飄滿了屋子。
陳司令坐在主位，蘇參謀長在他旁邊，另外幾個穿著軍裝的將領分坐兩側，周慧則坐在下手，手裡還拿著個酒壺，正給眾人添酒。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陳司令招了招手，笑著說：“林毅，你可算回來了！趕緊坐，就等你了。”
林毅看著滿屋子的人，又看了看桌上的菜，無奈地歎了口氣：“陳司令，蘇參謀長，你們這是……怎麼突然跑到我家來聚餐了？也沒提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準備準備。”
蘇參謀長笑著說：“準備什麼？你這兒有鍋有灶，周慧同誌下午就過來了，菜都是她帶著人買的，我們過來的時候，正好趕上燉雞出鍋。本來想等著你來著，又怕你跟二爺聊的太晚。”
周慧也放下酒壺，站起來給林毅拉了把椅子：“林哥，快坐吧。知道你忙，特意給你留了熱菜，趕緊嘗嘗我燉的雞，看看合不合口味。”
林毅看著眾人熱情的模樣，心裡的那點小抱怨早就煙消雲散了。他坐下來，拿起筷子夾了塊雞肉，入口軟爛，香味十足。他點了點頭，對著周慧說：“不錯，比外麵飯館做的還好吃。”
陳司令見他吃了，哈哈大笑起來：“怎麼樣？沒白等你吧！今天叫大家過來，一是想跟叫上你跟大家一起聚聚，二是各位司令員也都想見見你。來，先喝一杯！”
說著，他拿起酒碗，給林毅倒了滿滿一碗酒。林毅接過酒碗，看著碗裡清澈的酒液，又看了看滿屋子熟悉的麵孔，心裡忽然覺得暖暖的。這戰亂年月裡，能有這樣一群並肩作戰的兄弟，能在自己家裡喝上一杯熱酒，吃上一口熱菜，倒也是件難得的幸事。
他舉起酒碗，對著眾人說：“行，那我就陪各位領導喝一杯！不過先說好了，就一杯，我明天還得早起呢。”
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紛紛舉起酒碗，清脆的碰碗聲在屋裡響起。林毅剛抿了口酒，辛辣的暖意還在喉嚨裡打轉，就見坐在對麵的劉司令放下碗，目光直愣愣地盯著他，開門見山道：“林毅，咱也不繞彎子了，今天借著這杯酒，我有個事兒跟你說。
你那兒能不能再給我弄批自行火炮？上次你給陳忠他們那批，我都知道了，好家夥，機動性強，火力還猛，我那炮兵師眼饞得直搓手！”
劉司令這話一出，屋裡瞬間靜了靜，其他幾位司令員的目光也齊刷刷地聚到林毅身上，眼神裡都帶著點期待。蘇參謀長端著酒碗笑了笑，沒說話，顯然是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出。
林毅剛夾起一塊花生米的手頓在半空，無奈地歎了口氣：“劉司令，您這也太直接了。不是我不給您弄，實在是現在規矩變了，上次開會，老將特意強調，以後所有武器裝備都得走由總部統一調撥、統一分配的流程，不準私下裡搞特殊，我哪敢再單獨給您弄啊？”
他這話剛說完，劉司令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把碗往桌上一放，聲音洪亮：“林毅，這話你自己信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陳忠他們背地裡乾的事？
我可是知道陳忠他們到處搜刮黃金、古董、藥材——不然你以為他們第五集團軍那麼先進的裝備從哪兒來的？總部調撥的額度，可沒這麼寬裕！”
劉司令這話像顆石子投進水裡，其他幾位司令員也跟著附和起來。坐在劉司令旁邊的賀司令湊過來，笑著說：“就是啊林毅，劉司令這話在理。我們第三集團軍今年的裝備配額，到現在還缺著三分之一呢，總部那邊催了好幾次，都說‘再等等’，這仗可等不起啊！”
“我那兒更難！”另一位李司令接話，語氣裡帶著點急：“我手下的直屬坦克，現在還有一半人是模擬訓練呢。林毅，你要是能給我弄批坦克、裝甲車、自行火炮，我這邊也能湊黃金、古董，絕不比陳忠他們少！”
一時間，屋裡的話題全繞著“要裝備”轉了，幾位司令員你一言我一語，把各自部隊的難處說了個遍，目光卻始終沒離開林毅，那意思再明顯不過——隻要你肯弄，好處絕對少不了。
林毅被這陣仗弄得頭都大了，連忙抬手往下壓了壓，大聲喊：“stop！stop！停！停！各位領導，先彆吵，聽我說一句！”
屋裡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他。林毅揉了揉眉心，語氣無奈又帶著點哭笑不得：“我知道各位部隊裡都缺裝備，也知道大家急著打仗，可私下裡用黃金、古董換裝備，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傳出去要是被總部知道了，老將不得把我骨頭給拆了啊。”
“怕什麼！”劉司令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篤定：“咱們都是為了打鬼子，又不是為了自己謀私利。再說了，隻要咱們不說，誰知道？你放心，我這邊要是湊夠了黃金、古董，絕對悄悄給你送過去，絕不走漏半點風聲。
我也不獅子大開口，你先給我弄200輛自行火炮，再配10萬發炮彈，後續的好處，我還能少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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