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丁秋生的引導下，眾人走到訓練觀摩區，近距離觀看士兵們的訓練。隻見士兵們熟練地操作著各種設備，雷達屏幕上快速捕捉到模擬目標，指揮車迅速下達攔截指令，導彈發射車立刻調整角度，做好發射準備。
整個流程行雲流水，雖然還沒有完全形成戰鬥力，但已經展現出了不俗的訓練成果。將領們和教授們不時點頭稱讚，眼神裡滿是對這支年輕防空部隊的期待。
“不錯不錯，”王司令抬手虛指發射車，語氣帶著讚許，“以後再有敵機來犯，咱們這防空導彈直接打出去，保管讓它有來無回！”
旁邊的張司令也點頭附和，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說尋常武器：“就是！碰到敵方重要目標，殺手鐧導彈一出手，什麼硬茬都得完蛋！省事！”
兩人的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林毅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他上前一步，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各位司令員，先彆急著下結論——你們一位導彈是大白菜啊！你們知道殺手鐧2型導彈多少錢一枚麼？防空導彈又得多少錢一枚？可不是什麼目標，都值得挨上一枚導彈的。”
眾人原本熱烈的討論瞬間停滯，幾位司令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幾分尷尬。
沉默片刻後，王司令忍不住開口，語氣帶著好奇與試探：“林毅，那……那你倒是說說，這導彈到底要多少錢啊？”
林毅略一思索，緩緩說道：“具體金額屬於保密範疇，我不能細說，但可以給大家舉個例子——一枚殺手鐧2型導彈，能換咱們部隊現在裝備的20輛坦克，或者1萬支自動步槍。一枚防空導彈，也能換2輛坦克，或者1000支自動步槍！”
“謔！”這話一出，幾位司令員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紛紛倒吸一口冷氣。林毅卻沒停下，繼續沉聲道：“而且大家得知道導彈是一次性消耗品，一旦發射出去，不管能不能命中，最後都會跟目標一起炸成渣渣，再也收不回來了！用的時候，可得好好盤算盤算！”
林毅話音剛落，觀測觀摩區瞬間陷入死寂。原本還圍著導彈發射車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將領們，臉上的興奮勁兒像被潑了盆冷水，一個個僵在原地，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
剛才還說“有敵機來就用防空導彈打”的王司令，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喉結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他麾下部隊最寶貝的就是那個集團軍直屬坦克團和重炮團，沒有必要基本上都不會出動，而且每次都舍不得讓坦克在沒有搞明白日本人的具體部署就衝在最前麵，生怕被日軍的反坦克炮打壞。
可現在林毅說，一枚殺手鐧2型導彈就能換20輛這樣的坦克，這數字遠超他的想象。
劉司令皺著眉，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身邊的雷達車外殼，嘴裡小聲嘀咕：“20輛坦克……1萬支自動步槍……”
他想起自己部隊裡，每個步兵連也就配30來支自動步槍，剩下的都是以半自動步槍為主，全集團軍的自動步槍加起來還不夠1萬支，一枚導彈居然就抵得上一萬支自動步槍，這成本簡直高到離譜。
錢教授推了推眼鏡，臉上的驚訝藏都藏不住。他之前隻琢磨著導彈的技術參數和改進方向，從沒考慮過成本問題，此刻聽到“一枚防空導彈換兩輛坦克”，手裡的筆記本都頓住了，忍不住小聲跟身邊的趙教授說：“這哪是武器啊，簡直是燒錢的家夥……咱們之前還想著用防空導彈攔截所有敵機，現在看來根本不現實。”
趙教授也連連點頭，眼神裡多了幾分凝重：“是啊，要是來架敵機就用防空導彈打，打下來固然解氣，可成本太不劃算了。看來以後用導彈，還得好好盤算盤算。”
這時，李司令撓了撓頭，還是忍不住開口：“林顧問，這……這導彈咋這麼貴啊？咱們之前用的炮彈，就算是155毫米榴彈炮的炮彈，也沒這麼金貴啊！”
林毅看著眾人震驚的模樣，語氣平靜了些，解釋道：“炮彈的結構簡單，就是彈殼、炸藥、引信，生產工藝也很成熟。
可導彈不一樣，不管是殺手鐧2型還是防空導彈，裡麵裝的是精密的製導係統、固體火箭發動機，還有能抗高溫高壓的彈體材料，這些東西每一樣都得用最好的技術、最好的材料，研發和生產難度比坦克、大炮高得多，成本自然降不下來。”
陳司令深吸一口氣，臉上的震驚慢慢變成了凝重：“這麼說，以後用導彈真得精打細算？不是重要目標就不要用了？”
“當然。”林毅點頭，語氣裡帶著幾分嚴肅，“就像咱們打仗要算兵力、算地形，用導彈也得算‘性價比’。
要是日軍派架偵察機來偵查，咱們用高射炮或者肩扛導彈能打下來，就沒必要浪費一枚防空導彈。”
他看向還在愣神的將領們，繼續說道：“還有殺手鐧2型導彈，射程600公裡，能打日軍的深遠後方。可要是就為了炸一個小炮樓，犯不著用它——派幾架轟炸機或者突擊隊就能解決的事，非要用能換20輛坦克的導彈，那不是浪費嗎？隻有打日軍的軍火庫、鐵路樞紐、師團級集結地這種高價值目標，才能讓導彈的價值發揮到最大。”
老將聽完，緩緩點頭，語氣沉重：“林毅說得對，咱們之前隻看到了導彈的威力，卻沒考慮到成本。
現在知道了這導彈這麼金貴，以後部署任務、製定戰術，都得把成本算進去。不能因為有了‘殺手鐧’，就大手大腳浪費，咱們的家底還薄，每一分錢、每一枚武器都得用在刀刃上。”
趙建亮也跟著表態：“以後我們導彈部隊製定訓練計劃時，也得加入‘目標優先級判斷’的科目，讓操作員知道什麼時候該發射，什麼時候該節省，不能盲目動用導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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