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問道:“請問萱姨在嗎?”
白發男子哦了一聲:“來找萱姨的呀,我腿腳不方便,你自己去找吧。”
蘇良道謝了一聲,繞過他,來到了他身後的大門之前,叩響了院門。
咚咚。
雖然是平民區,但這位萱姨,卻占據了一座不小的院子,橫匾上寫著‘萱草居’。
上輩子,蘇良經曆了周自如的死亡之後,單獨一人來到了杭城,完全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勇氣。
那個時候,一路走來的所有人都死了。
先是楊彪還有胖子他們。
然後是周自如他們。
一個個都死在了他的麵前。
他無能為力,心灰意冷。
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隻會用酒精麻痹自己,想著這輩子,要不就這樣算了吧。
他像是一個災星。
直到後來一次買醉,流落街頭。
是萱姨把他帶回了這裡,說了一些話,讓他重新踏上了征程。
也在那後續的時光裡麵,結識了很多朋友,也目睹了很多朋友的死亡。
但至少沒有再消沉過。
這裡,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非常奇妙的地方。
這次來了,他還是想來見見這位智者
或許會找到破局之法。
很快,門裡麵響起了一道帶著成熟風韻的聲音。
“門沒拴,進來吧。”
蘇良抿了抿嘴。
轉頭看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白發男子。
然後推開門。
入目,是一麵照壁,阻擋了視線,並不能直接看到院子裡麵的景象。
走了進去。
園內假山水池相映成趣,清泉在石間潺潺流淌,濺起的水花似珠玉落盤。
山石形態各異,或如猛獸盤踞,或似仙人指路,給園林增添了幾分靈動與野趣。
哪怕現在是冬日,依舊有不少顏色豔麗的花朵攀附草木。
蘇良看到了坐在一座涼亭當中的萱姨
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婦端坐於亭中的石桌旁。
她身著一襲月白色的旗袍,旗袍上繡著幾枝淡雅的梅花,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依然曼妙的身姿。
絲綢的質地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流淌。
她那如墨的長發盤成一個精致的發髻,幾縷碎發垂落在白皙的脖頸邊,更添幾分嫵媚。
她提起滾燙的水壺,水柱如絲般細密地落入壺中,瞬間,茶香四溢。
輕嗅那茶香,清幽淡雅中帶著一絲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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