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兩個陌生人走在村裡目標明確的往有成年的女兒的人家去,一看就是媒人帶著男孩來相親的。月季的好奇心一下子冒出來,調皮地撇下誌軍一溜煙的跑去曉曉家打探情報去了,邊跑邊回頭叫哥哥彆急著走等她回來再走。
誌軍無奈而寵溺地望著月季的背影笑了,回去陪張叔叔和張奶奶說說話,張叔叔在搓煙絲。他撿了些打工人家不種的地種煙葉,那是農村常見的經濟作物,不愁賣不出去。張奶奶身體不好,他沒法隨村裡的小建築隊去外鄉做零工了,幸好打工人家拋荒的土地大把,隻要你勤快,彆人巴不得你幫他耕種土地,以免雜草叢生以後不好打理。至於種什麼主家是不管的。所以,其實留守村裡的人隻要有副好勞力,多耕種些土地,除掉種子化肥,雖然種的糧食賣不了多少錢,但豐衣足食還是可以的。
不一會月季神神秘秘的回來了,嘟著嘴,臉色有點不好看。
誌軍好奇地問怎麼了,月季老氣橫秋地歎口氣,說“唉,曉曉姐不同意,可是她媽媽看上了,要讓那家夥做上門女婿。不然就不許曉曉出門打工了。”
張叔叔問,“曉曉同意了嗎?”
“不同意行嗎?不同意就走不了啦!她不走我跟誰出門啊?”月季替曉曉鳴不平。
“那家夥長得一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樣子,可是看上去不像心眼好的人”。
誌軍來了興致,“怎樣看出來心眼不好了?會使心眼子的人頭腦才不簡單呢。”
“你們看我眼睛,他看人這樣。。。這樣。”
“哈哈哈哈哈”,誌軍和張叔叔笑得前仰後合,覺得月季太可愛了。
月季學那人微仰著臉,眼睛向下斜瞟,黑眼珠儘力轉到眼角,翻著白眼仁。誌軍明白了,“是不是看上去傲慢,不懂尊重人,心眼小心機多,不自信。這種人情商應該不高。”
“對對對,哎呀哥哥你太牛了你都沒去看過那家夥就曉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曉曉姐也悄悄說就是給人這種感覺。可是她媽覺得好啊,有啥辦法?留他們中午吃飯呢!意思是要先定下來。”
月季噘著嘴,盯著哥哥看,幽幽的說,“我覺得曉曉姐和你才是天生的一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曉曉都要許彆人啦你怎麼無動於衷呢?”
月季搖著誌軍的胳膊撒嬌。
誌軍的臉騰地紅了。張奶奶在旁邊歎口氣,看一眼月季期待的眼神,說“曉曉是個好姑娘,可惜她媽太厲害了,不好相處的。”
即使沒有子君,誌軍從小視曉曉如妹妹般關心愛護,長大後真沒往感情這方麵想過。
感情是很奇妙的東西,它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製,也不完全由外在條件決定。有的人一見鐘情,仿佛前世修來的緣分讓兩顆心在這一刻相遇;有的人即使耳鬢廝磨,彼此之間始終缺少那份心動的感覺,即使對方再好,也難以激發出心中的漣漪。
有的戀人即便天各一方,心卻能融合在一起,山高水長都無法阻擋彼此的思念和愛意。而有的人雖然從未曾謀麵,但經過歲月的沉澱,由青澀到成熟,越來越飽滿,由內而外都散發著獨特的人格魅力。從不言愛,你卻是我心底最深情的柔軟和溫暖。
這種精神上的契合讓彼此成為今生唯一的靈魂伴侶。
我們來到這個世上,就應該跟最好的人,最美的事物,最芬芳的靈魂傾心相見,唯有如此才不負生命一場。
能夠入心的人,如果遇到,一定要珍惜,因為有時候一次交錯就是一生。
曉曉從小對媽媽的強勢逆來順受,她已經習慣了屈服於她的專橫與淫威。言語上從不敢反駁,行事上從不敢反對。因為父親不上進過日子得過且過,她從小就看到媽媽的辛苦和被現實逼出來的潑辣,她也心疼她的媽媽。雖然老是挨打,但是沒有不愛媽媽的女兒。曉曉媽還得意洋洋的對人說“家的打得團團轉,野的打得滿天飛。”曉曉從來沒有怨恨過媽媽,連想都沒有想過,更彆說不聽話忤逆她。
更因為沒兒子的家庭在村裡低人一頭,曉曉從小就很聽話,出去打工每月寄錢回來也是要爭口氣證明女兒不比兒子差。尤其是她爸爸出門一去不回後,這個家就隻有母女三人了,媽媽變得更加歇斯底裡氣病了,妹妹還小,曉曉就更不敢惹媽媽生氣了。
可惜的是她媽媽不懂曉曉的心思,也看不到曉曉的善良,她隻覺得是自己厲害,能管得曉曉百依百順。用現在的話說就是高層次的人在低層次的家人麵前會被內耗得精疲力竭,甚至是生命!
曉曉媽看上那個男娃在家開農用車拉活,有手藝。因為上麵有兩個哥哥,家裡願意讓他出來做“倒插門”。曉曉要出去打工,她爸爸又杳無音訊,媒人拍胸脯她家的所有地裡的重活男娃包了。那家夥也會見風使舵,不失時機的當即摸了四百塊給曉曉媽做見麵禮。在那時候見第一麵一般是給六十和八十,一百都很少。曉曉媽見男娃如此慷慨有眼力見,喜得眉開眼笑。這事就算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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