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若惜從荷包中取出一小塊褐色沙糖遞到陳秋嘴邊:
“啊~小秋吃糖~”
看著尚若惜哄小孩兒的姿態,以及嘴邊白嫩纖細的手指,陳秋嘴角微微一抽,乖乖張了嘴。
還真甜!
見陳秋乖乖吃下自己喂的沙糖,尚若惜臉上綻出甜美的笑容,自己也再從荷包中取出一枚更小塊的糖,含進了自己嘴裡,頓時,杏眼被甜成了月彎彎。
沙糖是通過熬煮甘蔗汁來製成的糖,呈粗糙的褐棕色,是這個世界平民主要的甜味來源,對於一般平民家庭也是有點小貴的存在。
“耶、耶”
陳秋慢吞吞開口,但勉強能聽清楚所說內容,腦袋裡發出舌頭蠕動的信號,精神集中過去,小家夥卻總也不聽使喚。
還得多加練習啊,陳秋並不氣餒,最近他已經開始有意識鍛煉口腔舌頭,學會說話,指日可待。
尚若惜杏眼裡滿是驚喜:“啊,小秋你是在說話嗎?”
前麵驅車的陳父也突然回頭,喜形於色,隨即收斂表情,回頭繼續沉穩地趕著驢車,微微顫抖的糙手,暴露著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一行人趕到架灣縣時,已經申時了,下午三點。
出示路引,每人交了兩文錢門稅,一行人進入了架灣縣外城,並沒有發生門卒刁難的事情。
與尚若惜約好集合地點,陳家父子驅著驢車,直奔常合作的福德酒樓。
酒樓夥計喊來常管事,著綠色直身袍,胖乎乎的臉上兩撇八字胡:“喲,陳獵戶又獵到什麼好東西了。”
“一隻野豬。”陳父一臉憨厚。
招呼來夥計一番稱算。
“一百五十斤,一斤30錢,抹個零,算你四兩銀子。”常管事對著算盤撥來撥去。
陳秋心中一算:“瑪德死胖子,抹零掉了五百文錢。”
來到與尚若惜約定集合地點時,兩個潑皮正在糾纏尚若惜,一臉色相。
尚若惜麵容還算鎮定,俏臉板著,看嘴型是說:“我……”
陳秋有些意外,好生潑辣的小娘子。
“噢喂!”
陳父見狀,大聲嗬道。
“想乾什麼小雜種!”陳父一邊問候著,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獵刀,陳秋效仿。
兩潑皮見來人背弓挎刀,為首的還是個足有一米八的大漢,對視一眼,連句狠話都不說,轉頭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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