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把手伸出來!”
押送水官大聲嗬斥,手中的長鞭舞得“啪啪”作響。
其他押送水官眼神玩味,並沒有圍過來,反而目光在其他罪民身上遊離,尋找目標。
押送路途遙遠,長年押送罪民的他們也需要找點樂子解乏,而這些罪民,就成了他們最好的目標。
而有些罪民還有隱藏的資產,若是破財消災,那他們也能多一筆外快收入。
像此時突然找個由頭發難,是常有的事。
水姣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絲緊張,但還是張開雙手。
白淨的掌心反射陽光,空無一物。
那斷掉的黑線居然消失了?!
水姣顧不得驚訝,將手心手背都給囚車外的押送水官展示一遍。
“哼,給我老實點!”
押送水官長鞭順著囚車縫隙,精準地抽在水姣手臂上,在道體上留下一道深深血痕。
水姣咬緊貝齒,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默默低下頭去,隱藏美眸中的深深憤怒。
押送水官見水姣老老實實,正要開口提點她破財免災,耳邊突然響起一個關係要好的隊友的傳音:“你怎麼挑了這個罪民,她沒什麼油水的。”
押送水官聞言,頓時臉上一僵,麵色難看起來,搞了半天選了個窮光蛋,氣憤之餘,手中的長鞭又是猛的甩出,抽向水姣側臉。
“該死的罪民,讓我丟了顏麵!”
“啪!”
一聲鞭響,水姣下意識閉眼,卻發現這次怎麼不疼,難道是那押送水官打偏了?
“攻擊本殿,罪該萬死啊。”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水姣心中一喜,猛地抬頭看去,隻見她對麵坐著一個神聖俊美的青年,一手擋在她麵前,正緊緊攥著一根長鞭。
“什麼人?!”
“有人劫囚!”
在場無論罪民還是押送水官皆是一驚,無儘水域囚車被劫的事情,可是好幾十萬年沒有出現過了。
所有押送水官齊齊圍住這輛囚車,尊神初入境的水官更是第一時間來到囚車外,看著囚車裡突然出現的陌生存在,心中不由一愣:
他是怎麼進去的?
這水囚車可是水族獨有,需要特殊解禁之法才能打開,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就是以絕對力量暴力打碎。
“前輩!”
就算麵前之人沒有麵具,水姣也是第一時間認了出來。
畢竟此時來救她的,除了讓她釀禁酒的萬引前輩,就沒有彆人了。
前輩長得可真好看啊……
水姣瞳孔放大,直接愣住,雖然天人就沒有長得醜的,但像前輩這麼誇張的,她還從未見過。
“你怎麼這麼快就被抓了?”
陳秋臉上掛著淡淡笑意,將手中長鞭鬆開,黑焰順著長鞭瞬間點燃它的主人。
對於這個能給霧主權柄的經驗包的奶媽,他有足夠的耐心和善意。
“啊!痛啊!!”
押送水官痛苦慘嚎,這黑焰並沒有傷害他的軀體,在直接燃燒他的真靈!
一眾押送水官紛紛施展水法滅火,但始終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