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林立,風雪打人。
雪山越高處,氣溫越冷,凜風越利。
四道人影頂著風雪,登上一座山巔。
“蕭大師,是不是這裡啊?”
臟辮壯漢秦放用力搓了搓凍得有些木僵的臉頰,大聲問道。
聲音被風雪吹散了些許,傳入一個藍袍清秀少年耳朵。
蕭寒緊皺眉頭,手托冰盤,冰盤上指針旋轉不定。
“不是這座山,去下一座!”
“砰!”
一聲炸響,風雪中爆出一團血霧。
一道單薄黑影從血霧中走遠,手中似乎拖著一個巨大白影。
幾息後,一個體型瘦削的黑衣女子走回來,蒼白秀美的臉上,嘴唇殷紅。
秦放打了個冷顫,不是凍的,是嚇的。
這一路上,他幾乎沒有出手的機會,很多隱匿在風雪中的雪獸,他還未發現,就被這女子擊退。
但這女子好生奇怪,隻傷不殺,他好像看到這女子在吸雪獸的血!
這世道,真是什麼怪癖都有啊。
“嘿兄弟,咱們倆的風頭都被她給出了,我們在蕭大師麵前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秦放走到一個白衣俊秀少年身旁,小聲絮叨著。
陳秋認真聽著,石珠珠默默走向二人,靜靜看著突然噤聲的秦放。
“去試試那座山吧。”
清冷磁性的聲音穿透風雪,清晰無比的傳到蕭寒耳畔。
蕭寒順著陳秋的目光望去,那是一座在眾多山峰中並不突出的雪山,但也在他得到的地圖範圍內。
“好,我們去那座雪山!”
四人頂著凜冽的風雪,向山下奔去。
當四人登上陳秋所指的雪山時,日頭正盛。
饒是以蕭寒的體力,也是有些氣喘籲籲。
“這有個山洞,我們進去稍作休整!”
四人進入新發現的山洞,洞內被冰層覆蓋,但沒有凜冽風雪,比外麵要好受些。
秦放丟下一塊藍冰,火石摩擦,點點火星落在藍冰上。
“砰”的一聲,藍冰燃起炙熱火焰。
秦放取出肉乾在火焰上稍微炙烤,便放進口中咀嚼起來,一邊問道:
“蕭大師,你們不吃嗎?”
“我不餓,你吃吧。”
蕭寒搖搖頭,將目光看向冰洞深處。
這冰洞很深啊……
石珠珠拿出一把冰棒,在地上磕了幾下,冰棒們頓時亮起熒光。
石珠珠往冰洞深處走去,每走一段距離,便在地上扔一根冰棒。
沒一會兒,石珠珠身形便消失在冰洞深處,而黑暗的冰洞也已經亮如白晝。
蕭寒取出冰盤,指針旋轉幾圈,緩緩指向一個方位。
蕭寒麵色一陣潮紅:“是這裡!”
秦放用力咀嚼幾下,強行將口中乾硬的肉乾咽下,不顧喉嚨的火辣不適,連忙起身,正欲說什麼。
“轟!”
一聲巨響從冰洞深處傳來。
緊接著,便是一聲雪獸的吼叫。
陳秋嘴角一道微不可察的弧度一閃而逝。
蕭寒兩手腕交叉互撞,兩柄紫冰長劍出現在手中。
秦放兩手臂用力,肌肉隆起,將十八個冰鐲牢牢固定在手臂上,戰意盎然的盯向冰凍深處。
一道黑影疾速跑出,石珠珠嘴角沾染血漬,大聲道:“洞內有一朵白蓮,有一頭疑似王級的雪豹守護!”
蕭寒聞言,又驚又喜。
驚的是馬上要麵對一頭疑似王級的雪豹。
喜的是石珠珠所言白蓮,多半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極雪白蓮冰。
秦放麵色一白,有了逃命的衝動。
他不過一介冰師,麵對一頭比大冰師還要高一級彆的王級雪獸,身死的概率是十成十!
“疑似王級的雪豹,逃跑必死無疑,傷到它才有一線生機!”
蕭寒擔心這初建的隊伍潰散,大聲提醒。
與此同時,蕭寒不斷往地上丟著冰珠,一隻隻冰雕雪獸,甚至是冰雕人出現,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