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一個佛陀知曉白象的來曆，在他們的記憶裡，為數不多的幾次看到帝釋天主，那頭白象就已經存在了。
這一點，翻遍大部分涅盤菩薩記憶的陳秋，自然也沒有什麼線索。
“走吧。”
等了一會兒，陳秋打開界門，二佛出界，已不見那浩浩蕩蕩的佛女隊伍。
茫茫混沌中，兩道身影迅速遠去，瞬息跨越一億光年。
一連遁行三日，陳秋與香香方才停在一處無界荒蕪混沌中。
無邊虛幻清氣席卷向西麵八方，二人隱於至暗。
香香看著陳秋，眼底蘊著些歉意。
她的下一顆頭顱，怕是很難找回了。
如此，陳秋該失望了。
陳秋輕笑一下：“隻要不是直麵天主，那就有機會的。”
說著，乾坤鏡顯於手中。
陳秋念道：“乾坤鏡啊乾坤鏡，告訴我，離我最近的天魔在哪裡？”
乾坤鏡金銀光華大漲，鏡麵起波瀾，漸漸的，有畫麵浮現：
至暗混沌中佛女成群，一頭巨型白象踏空站立，象背上一座華麗轎輦中，傳來一聲輕咦聲。
一根白嫩的手指挑起轎輦薄簾……
陳秋頭皮發麻，虛幻清氣一卷。
下一瞬，一道鳳冠霞帔的高挑身影出現，前一瞬，陳秋與香香正停在這裡。
華麗的鳳冠之後，一圈圈佛光功德輪乍現。
霎時，佛光照亮無邊混沌，無數竊竊私語般的誦經聲回蕩，全是極儘讚美之詞。
一雙眼尾上揚的細長眸子靜望，在她的佛光中，虛幻清氣仍舊迅速消散儘。
嗡——
兩隻細長眸子中又各出現九百九十九個金色瞳仁，無形的波動一遍遍掃過無邊混沌。
嫣紅的嘴唇微翹，極具威嚴的身影消失，下一瞬，又回到象背轎輦上。
佛女隊伍又在混沌之海遊蕩，所過之處，都是陳秋和香香每一次戰鬥過的區域。
……
九霄雲外，七彩祥雲飄飄，陳秋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臟。
能讓他的身體有如此反應，可見方才之危機恐怖。
乾坤鏡窺探的畫麵太短，隻驚鴻一瞥，也不知道畫麵中哪一個是天魔。
可能是某個佛女，可能是白象，也可能是帝釋天主……
香香雖沒陳秋那麼大反應，但也猜到了方才他們遭遇了什麼。
“陳秋很開心？”
香香紫眸中閃過不解，她發現，陳秋的眼睛越來越亮了。
差點被天主抓到，陳秋為什麼會開心？
陳秋臉上綻出笑容，道：“我有辦法拿回的頭了。”
香香的擔憂轉為興奮，睫羽微微顫，認真聽陳秋講話。
“已知元君初入境的速度是瞬息一兆光年，元君小成境的速度上瞬息百兆光年。”
“我們曾以瞬息一億光年的速度遁行三天，也就是說，我們遁行了差不多二十六萬億光年。”
“二十六萬億光年，也就是二十六兆光年。”
香香的眼神明顯呆懵住。
陳秋又接著說道：
“方才帝釋天主瞬息從我們之前布置陷阱的區域，出現在這裡，說明她的實力超過初入境，但她沒有抓住我們，說明她極有可能就是元君小成境。”
“萬一是大成境呢？”香香提問。
陳秋笑道：“以大成境元君的速度，我們連逃進九霄雲外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