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宇天庭。
東南西北四大天門極其熱鬨。
許多在外休假的天官匆匆趕回,在天門相遇,聯袂駕鶴,直入第十七重天,太安皇崖天。
“究竟是什麼事,居然讓天曹部召集這麼多天官開會?”
“還能什麼事,估計哪個倒黴蛋悄摸觸犯天規,被發現了唄。”
“這麼大陣仗,犯事天官級彆不低啊!不知是犯了哪一條天規?”
“這不得被那些天曹砍成臊子啊?”
“沒那麼大塊。”
天官們傳音閒聊著,在走進天曹宮時,徹底噤聲。
天曹殿中,天官們如上朝般有序站立,高台上一座巨大的天秤如蹺蹺板,一高一低的晃動個不停。
忽然,一道短發梳成中分的素衣青年出現在天秤中心,負手而立,目光威嚴。
霎時間,搖擺不定的天秤歸於平衡。
“拜見注福注祿掠剩天君!”眾天官行禮。
誰這麼牛逼,居然驚動了這位?!
“諸位且認認,這位敢於踐踏天規的天官,是哪位呐?”
掠剩元君平淡的聲音回蕩,殿中出現一道巨大光幕,其中是姚北星、楊右、楊椒一家三口的溫馨日常。
如此甜蜜的一幕,卻讓滿堂天官皆驚。
不用絲毫說明,他們便知道,居然有不知死活的同僚,去與凡人結合,還誕下孽種。
不是,你為啥啊?你圖啥啊?你是活夠了嗎?
“天人與異族繁衍的後果想必大家都清楚,這個口子一旦開了,恒宇天人消亡的結果,便能掐著指頭算了。”
掠剩元君見無人敢言,也不催促,慢悠悠說著。
“臣請戰,將這罪臣擒來,將罪孽之界清洗!”
“臣請戰!”
“臣請……”
一個又一個天官站了出來,請戰聲不絕,肅殺的氣氛愈發濃重,若是放在外界,早已異象連連。
掠剩元君麵容平靜,淡淡道:“那罪官,乃是半步元君,不用去那麼多人。”
半步元君!
眾天官皆驚!
他們還以為是哪個剛證道上帝不久的天官不懂事,沒想到觸犯天規的,是一尊半步元君級彆的天官。
這個級彆的天官都是天庭老臣了,怎麼會連基本的天規都記不住,不僅與凡人苟合,還誕下孽種?
一眾天官開始推演交流,試圖鎖定犯事天官的身份。
一個又一個天官被提起,被討論,被否定,被待定,被懷疑。
這一討論,足足討論了八個天庭日,中途陸陸續續還有許多趕回天庭的天官加入討論。
從太陽伯瑝發現,到此時,已經足足過去了九個天庭日。
而天庭之外,已經過去足足九年。
就在天官們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遲遲不言的掠剩元君終於開口。
他掃視一圈殿中人頭攢動,淡淡說道:
“本君已經仁至義儘,這麼久,該回來的都已經回來了,不該回來的,全部列入天曹部重點監察對象。”
“雷暴何在?”
掠剩元君語氣一變,滿殿天官渾身一緊。
一個身形極其雄壯的銀甲將出列,一臉冰冷,眉心有雷紋。
半步元君天官,雷族天人。
“你主戰,活捉罪官。”
雷暴大帝木然頷首。
“真武何在?”掠剩元君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