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飛升!”
“什麼真仙!”
“什麼仙界!”
“哈哈哈哈!”
“最後受儘世間極惡,落得魂飛魄散!”
說到此處,這老嫗的魂體居然都流下了眼淚。
“這……”
“抱歉前輩,提到了你的傷心往事!”
一時間,辰北甚至不知道怎麼安慰這神魂。
辰北是真沒想到,血髓晶獄中竟是邪惡肮臟到了如此程度。
萬年……
“可你已是真仙,為何不反抗?”
不過辰北想不通,踏上登仙台,那就已經是真仙。
即便在血髓晶獄中,那也應該是頂尖的實力。
怎麼就被欺淩成這般卻不敢反抗?
“真仙?”
“真仙算什麼?”
“血髓晶獄中真仙又何其之多!”
“反抗?”
“有那礦奴印在,又如何反抗?”
“我們從下界飛升,誰不是經曆數千近萬年的修行?誰不是一方老祖,誰不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那等屈辱,誰又能忍受?”
“但那又能如何?”
“在血髓晶獄中,我們連死都由不得自己!”
“在那裡我們算得了什麼?”
“血髓晶獄中,我們下界飛升的這些真仙才是最卑微的存在!”
“甚至連下界的豬狗都不如!”
“小子,莫要心存僥幸,下界飛升萬萬不可!”
“無論在下界你有多強,到了上界你也依舊如螻蟻一般!”
或許這老嫗一個人待的時間太久,一說起來便是濤濤不絕。
而辰北也是從中聽出不少端倪。
看來不隻是飛升的真仙,一重天也有不少真仙都淪為了礦奴。
下界剛剛飛升的真仙,無論是功法仙術,和上界的真仙的確是沒法比。
再加上奴印的限製,好像還真沒有什麼抵抗之力。
而這登仙台的事情,也算是給了辰北一個提醒。
“多謝前輩告誡!”
不過,辰北現在還無力操這個心。
就下界碰到這些超出他意料的事,都足夠頭疼了。
至於登仙台的金仙。
到飛升之期,再想辦法應對也不遲。
“小子不過元嬰期,飛升之事小子到還看不了那麼遠。”
“前輩說數萬年前神魂就要消散,可如今感覺前輩神魂依舊強大到不可匹敵。”
“不知前輩一直深居在此數萬年,為何不出去找尋個合適道體奪舍重修?”
既然知道老嫗的神魂沒有什麼惡意,那辰北便是有了些想法。
一個要消散的冤魂,靠寶物成長成為一道如此強大的神魂。
那這寶物,相當了不得啊!
特彆是一個土屬的寶物能對魂體有這般效果,那就更加了不得了。
“居然提醒我奪舍?”
“你難道不害怕嗎?”
那老嫗的魂體倒是沒想到辰北會冒出這麼個建議。
倒是煞有興致的打量起辰北來,這小子確實和一般的元嬰不同。
就不說這天道地脈他是怎麼闖進來的,這神獸金龍相隨哪是一般人能有的機緣。
她雖不曾真正見過真龍,但在血髓晶獄中不堪回首的那萬年,卻也是聽說了無數上界見聞。
即便在上界,也沒有人能被神獸青睞。
當然,還有這小子的膽子,好像也不是一般的大。
看起來是有些唯唯諾諾,可眼神中哪有一點懼怕之意。
還有一旁昏迷中的女孩,現在感知起來雖然就是個普通的化神修者。
可在雙修之時爆發出的氣息,讓她萬分懼怕。
而且陰冥之氣她不陌生,因為她就是一道冤魂。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