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還在那裡破口大罵,下一秒得知一車人躲過一劫,王斌頓時心情大好,回頭衝著付航說道:
“你是不是昨天酒喝太多,把你任督二脈給喝通了,都能提前預判了啊。”
“那就好了,還打通二脈了都,我估計呀,這最多就是所謂的第六感吧。”
說完,付航摸了摸晴晴的頭,看向窗外短暫的陷入了沉思,為什麼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今天跟沒事人似的,而且思緒還特彆清醒,剛才洗臉刷牙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甚至還有點容光煥發的意思,酒喝猛了還能養顏嗎?還有剛才那種危機意識,叫停車子,接住晴晴,都在一刹那間,而且反應和手速都是極快,快到甚至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付航在這具身體裡活了三十年,雖說不至於呆頭呆腦,但這種神級反應,這種意識自己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真就是第六感嗎?那這種第六感怎麼這三十年從來沒有出現過呢?哪怕是提前給個暗示也行啊。難不成是身體裡那個爆炸把第六感崩出來了?那這有點太扯了,爆炸這個事估計就是酒精作用下身體的錯覺而已。
“到啦。”
幾分鐘後,車子停在一家土菜館門前,王斌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衝後麵喊到。
付航的思緒瞬間被王斌這一嗓子又給拉了回來,抱著晴晴下了車往土菜館裡走去。
再回到車上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一個個都是酒足飯飽的模樣,就連晴晴都是揉著微微鼓起的小肚子,一臉愉悅的讓付航抱上了車。
半個小時不到的車程,日召山腳下,雖然平時開車經過這無數次,但付航這是第二次來,日召山,又名馬山,取自廈華漢代伏波將軍馬援曾駐軍於此得名,至今有近三千年的曆史。
日召山坐落在三座城市的交界處,旁臨湘江,海拔不到200米,山不高也不寬廣,卻分出兩座寺廟,山腰中是一座大型的觀音寺,這裡的前身是一座老廟和一所中學的舊址,觀音寺旁邊沿著古蹬道一路上到尖尖的山頂,日召古寺儘入眼簾,付航的記憶中,其實這座古寺更像是一座道觀,破舊卻莊重,古老又神秘,它有著上千年曆史,建於唐初,後經乾隆置產重修,小小的道觀裡,設了玄帝、玉皇、觀音三宮、還有觀音堂、關聖殿等,常年有僧人在這裡住持,一年四季香火繚繞,鐘磬之聲不絕於耳,與山前滔滔湘水,山後鳧鳧炊煙相應成形。
“這日召古寺是不是重新翻修過了啊?”
付航抬頭看向山頂喃喃自語道,雖然隻有不到200來米高,但現在日照當空,站在山腳下他依然可以很清晰的看見山頂上日召古寺的所有變化,記憶中的古寺不是這般樣子啊,眼前的更雄偉壯觀,可那份古老的塵埃卻已然消失殆儘。
“是啊,早兩年重新大修了一遍,估計是之前的寺廟太破舊了吧,修修補補很正常嘛,隻是確實少了些從前的味道。”
王斌抬起頭,推了推眼鏡,用手擋在腦門上,眯著眼,眼神中不經意的閃過一絲遺憾的說道。
也許吧,世間萬物總有它隱入塵埃的那一天,付航一邊在記憶中翻找著這座古寺過去的模樣,感歎著歲月的遺失,一邊隨王斌他們先朝山上的觀音寺走去
觀音寺沒在日召古寺的正下方,在日召山的右側半山腰上,從山腳下爬上去不過十五分鐘的路程,因為有晴晴在,大家一路上走走停停,到觀音寺門口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偌大的觀音寺裡麵,空曠、冷清,王斌付航走在前麵,王斌老婆牽著晴晴在後麵跟著,兩個男人各自似懂非懂的聊著寺廟文化和過往,三個大人神情都很平淡,四歲的晴晴卻是一臉興致,睜著漂亮的大眼睛左右觀望,時不時騰出沒有被牽住的右手指著這裡指向那裡,輕聲問著媽媽,這是什麼?媽媽,那是什麼?完全沒有見過的建築和人物,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又威嚴,對才四歲的晴晴來說,在她小小的世界裡,這些東西即新奇又覺得害怕。
一行人把整個觀音寺前前後後、裡裡外外逛了個遍,彆說遊客了,僧人都沒見著一個,五月初雖說還沒到酷暑季節,但這一到了中午就是30幾度的高溫天氣也是讓很多人不願意往山裡跑,沒有多做停留,一行人徑直往寺外走了出去。
剛出寺廟門口,王斌就拍了拍付航的肩膀,挑釁意味的問道:
“要不要去山下從頭開始爬啊航哥?”
王斌口裡說的線路是重新回到山腳下,有一條呈75度直角,又陡又窄的古蹬道,一直通到山頂的日召古寺。雖說古蹬道也就兩百來米長,但平時一個青壯年小夥想一口氣爬上去也絕非是一件張口就來的事。
“可以,”
付航想都沒想答道,他現在有一種莫名的自信,感覺自己神清氣爽,渾身元氣滿滿,一個陡峭的古蹬道而已,啥也不是。
“頂不頂得住啊你這小胖體格子。”
王斌甚至都樂開了花,用手捏了捏付航小肚腩上的贅肉,笑嘻嘻的假裝關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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