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體外殼反射著遙遠星係的冷光。
中央指揮艙內,全息星圖緩緩旋轉,
地球的藍色光點被一層淡紅色的防禦係統能量罩標記
——那曾是人類文明最堅固的壁壘。
此刻,主控台前,信息官的身影在幽藍的曲速引擎餘光中顯得僵硬,
她顫抖著將加密信息傳輸至大主教的個人終端,
聲音壓得極低,仿佛怕驚擾了艙內凝固的空氣:
“大主教,我們艦艇已經失去地球中蠍和摩奇的聯絡,請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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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製台旁的戰術屏幕上,
代表“蠍”與“摩奇”的兩個綠色信號點已徹底熄滅,
取而代之的是閃爍的紅色問號。
蠍與摩奇他們的失聯,絕非偶然。
大主教穀站在星圖前,銀白色的長袍下擺隨著艦艇的微顫輕擺。
他的手指習慣性地摩挲著袖口的星際徽章,象征著絕對的冷靜與權威。
最初接獲信息時,他的瞳孔僅微不可察地收縮了一瞬
——蠍”與“摩奇”同時靜默,
像兩把鑰匙從鎖孔中被暴力拔除,讓他嗅到了陰謀的腥氣。
他沒有立刻下令全艦戒備,而是將信息轉發給了圓宮。
等待回複的三十秒裡,他的目光掃過星圖上地球的坐標,
那裡不僅是源力石殘塊所在地,更是他精心打造的地方。
深邃的眼窩中,往日的威嚴漸漸被一層薄冰覆蓋,
那是常年壓抑情感的領袖才有的細微破綻:
如果隻是通訊中斷,尚可修複;
但“同時失去兩個獨立節點”,背後必然藏著更恐怖的真相。
圓宮的影像在大主教麵前的空氣中成型,
他的麵容由無數數據流構成,通常帶著算法特有的平穩。
但此刻,數據流的閃爍頻率明顯紊亂,
連聲音都染上了一絲罕見的“遲疑”:
“大主教,我們先前建立起來的通訊係統代碼
完全被篡改了——不是乾擾,是底層邏輯的重寫,
就像有人偷走了我們的語言。”
他停頓了0.3秒,這個微小的延遲讓指揮艙內的溫度仿佛驟降十度。
“所以無法與地球上的蠍、摩奇取得聯係,而且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
大主教穀的喉結動了一下,他預感到了什麼,
卻仍維持著站姿:“什麼壞消息?”
“據我探尋,”圓宮的影像突然劇烈閃爍了一下,
仿佛遭遇了某種無形的攻擊,
“先前我們建立起來的圍繞地球為中心銀河係係防禦係統也完全被篡改了。
能量核心、武器矩陣、躍遷坐標……所有權限都被鎖死,
我們現在無法控製地球防禦體係。”
他的數據流徹底紊亂,化作一片雪花噪點前,
留下最後一句話:“篡改手法像極了我們的老對手——
墨山代碼編程,那是為防止ai叛亂設計的終極反製程序,
現在,它被用來對付我們自己了。這次看來,凶多吉少。”
圓宮的影像消失後,指揮艙陷入絕對的寂靜,
隻有曲速引擎的低鳴在金屬壁間回蕩。
大主教穀緩緩轉過身,麵對艙內屏息的軍官們,
他的眼神重新凝聚起寒光。
“全艦進入最高戰鬥狀態,”他的聲音恢複了慣有的沉穩,
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
“通知‘方舟七號’和‘鐵衛軍團’,放棄原定巡邏任務,
立刻向地球坐標集結。”
他頓了頓,目光再次投向星圖上那枚孤立的藍色光點,
補充道:“圓宮,嘗試接入防禦係統的‘火種後門’
——那是當年我親自設定的應急協議,隻有我的密令才能激活。
告訴所有人,我們可能要麵對一場激烈的戰爭,
但隻要我的火種後門還在,我們還有取勝的機會。”
當命令傳遍艦艇,幽藍的引擎光芒中,大主教穀獨自走到舷窗前。
舷窗外,是無邊的黑暗宇宙;舷窗內,是他映出的倒影
他知道,“凶多吉少”四個字背後,是數百萬軍團生命的重量,
而這場代號“背叛”的危機,或許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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