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光柱吞沒結界缺口時,紅玉在絕對的白噪音中聽見自己的心跳。
內心獨白具象化)無數記憶碎片在炮火中翻飛:
他替她拂去發梢雪花的指尖,星艦舷窗倒映著他泡作戰地圖的側臉,
醫療艙裡他握著她的手說“下次換我躺這兒”…
原來最殘酷的守護,是早把每一次尋常道彆,都當作永訣來珍惜。
光柱消散後,結界缺口凝結出蜂巢狀的臨時能量膜,
虛空神君的披風邊緣殘留著熔毀的星火。
鐘元的劍仍插在大地,劍柄上搭著一隻脫力的玄甲手套,
而機甲遙感屏上跳動著生命體征的微弱脈衝——
那一跪不是終點,而是將地獄之門踏裂成階梯的第一步。
墨城戰場上,虛空神君已經將鐘元壓製在護盾結界中,不得動彈,
紅玉的突然襲擊讓他惱羞成怒,
大喊道;‘哪裡來的宵小之輩,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找死啊!’
說完,一道黑暗能量波直接射向紅玉飛奔而來的“赤鳶號”,
紅玉一心隻想到趕過來救鐘元,
沒有注意到虛空神君向自己發射過來的黑暗能量波。
虛空神君的黑暗能量波精準命中“赤鳶號”,
那承載著紅玉無畏救援之心的戰艦,如同折翼的火鳥,
拖著濃煙與烈焰,發出刺耳的金屬悲鳴,朝著焦黑的大地墜落。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隻有戰艦撕裂空氣的呼嘯和鐘元那撕心裂肺、穿透整個戰場的悲吼
——“紅玉!不!!!”
這聲悲鳴如同實質的衝擊波,狠狠撞在每一個並肩作戰者的心上:
墨陽城主瞳孔劇震,握緊指揮劍的手青筋暴起):
內心:“紅玉!…虛空老賊,竟下如此毒手!鐘元他…糟了!”
他瞬間明白,紅玉的隕落對鐘元意味著什麼,
那不僅是戰友的犧牲,更是精神支柱的崩塌。
更讓他心頭一沉的是,鐘元此刻爆發的悲憤,是毀滅性的力量,
也可能導向失控的深淵。
行動低吼對通訊器):“全體注意!掩護鐘元!
集中火力壓製神君!不惜一切代價!”
他必須立刻行動,既是攻擊神君,
更是試圖在鐘元徹底爆發前為他爭取一絲喘息或保護。
在眾人或悲憤、或絕望、或狂暴、或祈禱的複雜反應中,
戰場中心的鐘元成為了絕對的焦點。
他停止了嘶吼,那悲痛並未消散,而是被壓縮、淬煉,
化為一種令人靈魂顫栗的冰冷死寂。
他緩緩從半跪的姿態站起,每一步都仿佛踏碎了空間。
雙眼不再是星辰般的璀璨,而是燃燒著地獄業火般的赤金光芒,
死死鎖定在虛空神君身上,那目光中的恨意,足以焚儘星河。
“虛空神君——老匹夫!!!”
他的聲音不再高亢,而是低沉沙啞,如同九幽寒風吹過斷刃,
每一個字都帶著泣血的詛咒和滔天的殺意,
“你…還我紅玉的命來——!!!”
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鐘元體內殘存的所有能量,連同那深入骨髓的悲痛、滔天的怒火、玉石俱焚的決絕,
甚至仿佛抽取了自身生命本源,瘋狂地、
不顧一切地湧向他手中的星河戰劍!
圓夢統領頭盔下的麵容瞬間煞白,機械臂因過度用力而嗡鳴):
內心:“能量湮滅?!我們的飽和攻擊…竟被如此輕描淡寫地化解?!
這…這就是跟神君的力量差距嗎?”
她親眼目睹己方傾儘全力的炮火在神君揮手間化為虛無,
一股冰冷的絕望感瞬間攫住了她。
但鐘元的悲吼和那開始凝聚的異常劍光,
又讓她看到了一絲近乎瘋狂的變數。
“鐘元…你要做什麼?這股能量…從未見過!”
行動:她迅速調整武器模式,從能量炮切換為高能震蕩切割器,
試圖尋找神君防禦的薄弱點,同時緊張地關注著鐘元的狀態。
紫雲身形一顫,眼中瞬間盈滿淚水,但立刻被熊熊怒火取代):
內心:“紅玉姐!!!…混蛋!混蛋!混蛋!”
紅玉的墜落讓她心如刀絞,但鐘元那絕望的嘶吼更讓她心痛欲裂。
她看到鐘元周身開始凝聚那令人心悸的劍光,
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毀滅與決絕,一股巨大的恐懼和擔憂湧上心頭。
“鐘元哥哥!不要!不要被憤怒吞噬啊!”
對話帶著哭腔和急切的呐喊):“鐘元!冷靜!
紅玉姐她…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求求你,清醒一點!”
她試圖用聲音喚回鐘元的理智。
安德烈巨斧重重頓地,發出沉悶的轟鳴,獸瞳中燃燒著狂暴的怒焰):